,他面带焦虑之色,“陛下久有伐蜀之意,今日朝上,又有大将军所奏。”
“吾见陛下脸上有意动之色,心中只怕早就同意了大将军所奏。”
“子扬深得陛下所重,平日里又常对我说蜀不可伐,方才在宫中可曾劝陛下……”
杨暨话还没说完,刘晔脸色就大变。
“休先请慎言!”
杨暨被刘晔这一声斥呵,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看周围,连忙向刘晔致歉“子扬,我实是太过心急,非有是有意。”
刘晔长叹一声,低声道“休先且与我回府上再说。”
“好,好!”
杨暨连连应道。
两人坐同一辆马车离去。
回到府上,刘晔与杨暨进入书房,还没等杨暨说话,他就抢先开口道
“休先可知垂钓乎?”
杨暨不明其意。
刘晔解释道“夫钓者中大鱼,则纵而随之,只待可制后,方可牵线而起,则无不得也。”
“夫人主之威,岂是大鱼能比,故若是不顾颜而直谏,只会事与愿反。”
“今日朝堂之上,司空,太尉虽劝,但不与陛下相争。唯有休先,屡有进谏,陛下不悦久矣。”
“子诚直臣,然计不足采,不可不精思也。”
杨暨听到刘晔的话,想起今日自己所言,确实有些过激,而且陛下脸色确如子扬所言,有些不好看。
心头顿时一惊,连忙拜谢“原来子扬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说话,是为这般,是吾思虑不周。”
想到刘晔不但有佐世之才,就连做臣子之道,亦远在自己之上,杨暨心里更是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