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印证他昔日的话。
黑衣执事难得地面露赞同之色,对着拓跋禄官投去赞许的目光。
可惜的是,拓跋禄官根本没有抬头看他,白白浪费了他这个表情。
“可寒,少族长所言甚是啊!窦宾大人久掌没鹿回部,又常与汉国往来交易,见识岂非有虚?与吾往日所言,可相互印证否?”
“我从无怀疑执事一字一句。”拓跋力微目光坚定,“窦宾大人率族人东迁,可见汉国逼迫之急。”
“没了没鹿回部居中缓冲,汉国只怕下一步,就是对我们动手,故而当今之务,乃是尽快把没鹿回部接应过来,并族壮大,设法阻挡汉国。”
“可寒英明!”
拓跋力微又看向自己的儿子:
“禄官,此行你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
拓跋禄官这才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告退。
——
次日,拓跋力微发出可寒令,让拓跋鲜卑各部大人做好迎接没鹿回部的准备。
毕竟没鹿回部怎么说也是有十万人的部落,单单靠一个索头部,根本不可能支应得过来。
特别还是在这个准备就要开春的时候。
不过相对来说,只要熬过了这段时间,没鹿回部彻底并入拓跋鲜卑,那么拓跋鲜卑的实力就相当于扩大了三分之一。
到时候再拿下辽东作为栖息之地,何愁不复檀石槐大人时的鼎盛?
在得知拓跋力微亲自西去迎接窦宾大人之后,拓跋禄官就悄悄地再次来到可寒大帐,找到自己的母亲窦氏,问了一个问题:…。。
“阿母,若是外祖父与大人起了冲突,你当如何?”
窦氏年纪已经不小了,但她与拓跋力微仍可谓是少妻老夫。
她嫁给拓跋力微时,拓跋力微都可以当她的父亲了。
不过很显然,拓跋力微对她这个少妻还是很宠爱的,不然窦氏也不至于生下了这么多个儿子。
窦氏很显然对自己儿子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准备,她神情明显一愣,然后奇怪地说道:
“禄官何出此言?你外祖父与你大人交好,已有数十年,怎么会起了冲突?”
“更别说你外祖父不是带着族人前来并族了吗?又怎么会与你大人起了冲突?”
并个屁的族!
拓跋禄官知道,汉军与没鹿回部的联合大军,已经逼近不到三十里。
灭族还差不多!
诚如外祖父所言,以拓跋鲜卑眼下这种情况,从汉军出塞时起,就已经注定被灭族了,天神来了也留不住。
事情紧急,而且外祖父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
此时帐内只有母子二人,拓跋禄官此时也顾不上保密,只见他噗通一下子就跪在窦氏膝下:
“阿母有所不知,并族之事,实是我骗了大人,外祖父这一次过来,同行还有数万汉军,根本不是过来并族的,而是要灭了拓跋氏啊!”
“什么!”窦氏一听,惊得手足无措,面如土色,惊叫道,“禄官,此事事关部族生死,不可拿来戏言!”
“阿母你看我像是戏言的样子吗?”拓跋禄官脸上的神情越发地苦涩,“除了外祖父,还有大兄,也过来了。”
“你说什么?”窦氏这一次,却是猛地抓住四子的臂膀,“我的大儿,也在那里?此话当真?他,他还好吗?”
自己的二儿子和大儿子争夺族里继承权,最后大儿子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窦氏在这种事情上也说不上话,再加上二儿子又得到了拓跋力微的默许,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窦氏除了暗地里流泪,别无他法。
此时得到大儿子的消息,她不禁是惊中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