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弗仑萨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在这样的天气里,弗仑萨小城里所有的警察都不必出门巡逻,即使外面发生了再怎样惨烈的案件,至少他们可以放松地在办公室里度过这个带薪的休息日。
“我说,安东尼那个家伙这几天又没有来上班,在这样下去队长会把他开除掉的吧?”,伦恩倚靠在大厅最前方的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纸烟。
在他对面的,是躺在沙发上、用一份“弗仑萨日报”盖住了脸的瓦莲京娜,这个女人昨晚又喝了太多的酒,还是伦恩在今天拂晓的时候亲自去酒吧把她带回来的。
“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会旷班的人。”,瓦莲京娜扯下来脸上的报纸,叹了口气:“但这样下去,他确实距离被辞退不远了。”
伦恩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他看着地上逐渐变得密集的雨点,神思悠扬:“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也没有那么在意守夜人的这份工作,那家伙应该和你一样,是个有钱人。”
“他确实能算得上是有钱人,但并不是和我一样。”,瓦莲京娜挑了挑精致的眉,语气中略微有些无奈:“我现在只是个穷人而已,还欠了3个金币的外债,如果这一周还不了账的话,酒吧的老板可能会拿我放在那里的酒去抵债。”
伦恩将手中燃烧着的烟蒂丢向门外,一脸惊讶地看着瓦莲京娜:“你最近干什么去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因为有在弗仑萨长期定居的打算,所以最近我在中心街区那里买了个宅子。”,灰羽满脸的轻描淡写:“旁边有教堂和学校,也有酒吧,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伦恩没再说话,默默地将视线投向窗外。
在弗仑萨的中心街区买一个宅子需要多少金币?
三千还是五千?这恐怕是他在警察局里工作一辈子都拿不到的薪水。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从远处朦胧的雨水中走来。
她撑着一把木柄的红伞,漆黑的长发在风里起落,轻盈的裙摆也在风里起落,脚下是四下满溢的雨水,她那么纤细修长,便如水上盛开的莲花。
一时之间,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竟然忘记了说话,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女人,大脑中极速地思考着在自己这短暂的一生中有没有见过比眼前这个女人更加完美的面孔。
答案是否定的,即使是维林诺那些以美貌着称的贵族夫人,也抵不上面前这个东方女人的半分姿色。
“看起来好像有客人来了。”,瓦莲京娜注意到了伦恩的目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笑着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姐,在这样的雨天来警察局是要做什么呢?”
“来找我的女儿。”
女人抬起头来,在伞下清清浅浅地笑着,仿佛从画中走来。
瓦莲京娜突然皱起了眉头,在近距离看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熟悉感。
她清楚自己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因为她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只要是看过一眼,就绝对不会再被忘却。
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就好像与她已经相识多年。
强行压下这种感觉,瓦莲京娜接过女人手中的伞,顺手交给了一旁的伦恩,又拿过一旁挂着的干毛巾帮她擦干发梢的水分。
伦恩将雨伞放好后,投向女人的目光同样有些猜疑。
但与瓦莲京娜不同的是,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怪的。
她的神色看上去安静祥和,完全不像失去了女儿的样子,但出于职责,伦恩还是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道这位夫人,您的女儿是在哪里失踪的?”
“就在这里。”,女人脱下了披在肩膀上的黑色大氅,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