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着跟她离婚的事情。
“纪邵北,你不信我?”
她说过要好好跟他过日子的。
纪邵北瞥了她一眼,“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认为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突然之间这么大,你要么有所图,要么就是没有坦诚相待。”
顾谨谣:“……”
这男人疑心咋这么重呢,当过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顾谨谣清了清喉咙,“那个,以前是我太蠢了。周钱林就不是个东西,我涉世未深被他的甜言蜜语哄骗了。你放心,既然这次我回来了,就是下定决心要跟你好好过日子,不会再犯糊涂了。”
能说的她都说了,怎么想就得看这男人了。
顾谨谣盯着他,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纪邵北一顿,她说得也没错,十八岁的年纪的确涉世未深,又比自己小了七岁,就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
顾谨谣见他沉默,又道:“你可以给我一个考查期,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家里交给我,安心去工作,要是我又犯傻了,到时任你处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男人要是再不信她顾谨谣都没辙了。
纪邵北吃着她帮忙剥的鸡蛋,终究还是道:“好。忙地里的活我就走。”
“这就对了嘛。夫妻过日子,那有哪么多歪心思……”
纪邵北中午没有回去,午饭都是在地里吃的。
到了下午,纪家的地已经翻完了,他又去帮顾平翻。
顾平一个人,就那几分地,两个忙了一个下午,麻利地收拾好了。
种地这事,儿子都没有来帮忙,孙女婿倒是帮他打整好了,顾平特别高兴,让顾谨谣上老院子做饭,要好好招待一下纪邵北。
纪邵北自然是不去,他一个做晚辈的,帮忙是应该,吃什么饭。
顾谨谣也说不去,都是一家人,没必要。
顾平无法,知道他们没菜吃,将家里的大南瓜拎了两个给顾谨谣带回去。
夜里,等孩子们都睡下的时候,纪邵北拿了个铁盒子给顾谨谣。
“我的家底,都在这里了。”
一个装饼干的大铁盒,看起来挺有份量的。
男人的表情严肃,顾谨谣也郑重其事地接过,然后打开一看!
好吧,他所有的家底就是不到十块钱。
还行,加上她现在身上的这个家还能撑两个月。
纪邵北:“过两天我去上班,发了工资会第一时间拿回来。”
男人说话时眼神乱飘,顾谨谣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窘迫。
她忍不住笑,“知道了。安心吧,这年头有手有脚还能填不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