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都结婚生子了,你的心应该收回来了。”
当初想招纪邵北为婿也是黎宽提出来的,女儿喜欢那小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那小子居然还看不上他们家。
在这件事情上黎宽其实挺气的,他调查过纪邵北,知道他出自农村,还是个从外面捡来的无姓孤儿。
被这样的人拒绝,黎宽脸面尽失。
现在,那人已经结婚生子了,他早就不想那么多了。
只是没想到女儿还念念不忘,去年夏天还找了过去。
她找过去也就罢了,还是被人无情拒绝。
黎宽得知这件事情发了一通脾气,以前黎乔不相看不结婚,他还能纵容,这次不行了。
黎乔不想谈这事,随意点了一下头。
北郊大杂院。
白纤借着别人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摸黑回家。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从市中心回到北郊,她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白腊梅半路就下车了,她家不在这边。
其实白纤以前也不住在这里,她是上过大学的人,怎么可能住这儿。
就在几年前,她还住在区政小区,过着人人羡慕的日子。
只不过新旧交替,她男人当年做下的一些事被人扒出来了,入狱了,判了个无期,她也受到牵连下岗了。
曾经人人夸赞的体制精英,现在却在牛奶厂喂牛,这份工作还是她费了很大心机才得来的。
世事无常。
不过白纤很淡定,上一刻她男人被抓,下一刻她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主动请辞,搬离大院,来到这里。
几年过去她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念想,只希望女儿可以考上好的学校,成为社会精英,从这儿走出去。
至于她自己,活着就行了。
所以她也不想去打扰任何人了。
她这一辈子太累了,不想再折腾了。
只要那孩子过得好就行了。
回到去,白纤发现院门上的锁打开了。
看样子是女儿回来了。
这孩子,眼看就要考试了,她不在学校,跑回来做什么了。
白纤推门,人还没见到就开始责备上了。
“馡馡,你这是怎么回事?又回来了。这眼看就要预考了,你还总往家里跑做啥?上次的钱,这么快就花光了?”
白纤不信,觉得女儿有问题。
堂屋里亮着灯,元馡没答她,倒是有个走路一拐一跛的中年男子出来了,还冲白纤笑,叫她姐。
白纤见到他,脸上的神情难得柔和了很多,她说:“小峰,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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