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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帮我,你帮帮我。”
在顾柳莺眼中,坐在外面的顾谨谣就是她此时的救命稻草。
她还这么年轻,她真的不想死。
“姐,真的是那个女人勾引他我才动手的。当时我还给过她机会,只要她答应不要再纠缠我男人,这事就算了。
可是她没有,她还嘲笑我。
姐,你知道吗?
那个女人跟陆哥写信,说我长得丑,没她漂亮,还说我没文化,是个村姑,我配不上陆哥。
她就是个贱人,就是个小三啊,而我是原配,惩罚她不是天经第一。
我有什么错呢?”
顾柳莺边说边哭。
她的眼泪跟鼻涕糊在脸上,看起来狼狈至极。
但是,就算她此时已经步入绝境,却还是没能认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顾谨谣问她:“你想让我帮你的原因就是这个吗?”
她觉得那个女人活该。
她觉得自己是原配妻子,惩罚一个小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可以被理解跟同情。
可是,这并不是两个女人的斗啊!
她怎么这么迂腐,怎么这么蠢,连这些道理都不明白。
如果陆榛没有对那个女人暗示过什么,或是暧昧不清,人家能不知廉耻地纠缠他吗?
就算真有那样不要脸的人,只要男人行得正坐得端,有很多途径可摆脱纠缠。
现在还是一个不能乱搞男女关系的年代,去纠缠一个有妇之夫,对方也会害怕吧。
很显然陆榛也对那个女人有意思,或是想摆脱掉顾柳莺,想跟她离婚。
更甚者,他可能还计划了这一切,为的就是达到某些目的。
顾谨谣觉得她一个局外人都看得非常明白了,但是顾柳莺还在自己编织的迷雾中摸不清方向。
她不想跟顾柳莺讲什么大道理。
就好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而且顾谨谣觉得也没这个必要。
如果眼前的“顾柳莺”是真的顾柳莺,那么她俩还有一丝血脉关系。
但她不是,她就是个外来者。
还是一个陷害过自己的外来者。
顾谨谣做不到大义凛然,也没有忘记以前的种种。
所以此时顾柳莺的遭遇,在顾谨谣眼中,就是活该。
自己费尽心机选择的路,这不就是活该吗。
为了能给阿爷一个交待,今天顾谨谣过来了,案件她也了解清楚了。
人看了,她觉得自己可以走了。
里面那个女人不值得她去同情,更不值得让她做任何事情。
顾谨谣站了起来。
里面,顾柳莺见到他俩要走,激动得快要疯了。
“姐,姐,你别走,别走。你帮我,帮我啊,我,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顾柳莺语无伦次,一直在说知道错了,在向顾谨谣道歉。
顾谨谣没理她,因为觉得她说的都是废话。
直到临出门时,顾柳莺终于吼道:“是陆榛,陆榛他想害我。姐,你帮帮我吧,我不想死。如果可以再见天日,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
顾谨谣停下脚步。
做牛做马?
她不需要啊。
不过她有些事情想问她。
“你到外面等我一会。”顾谨谣对纪邵北道。
纪邵北点头,先出去了。
顾谨谣重新坐到凳子上,她看了一眼哭得泣不成声的顾柳莺,问,“陆榛要害你?”
顾柳莺点头。
是的,她已经明白了,陆榛为了摆脱,为了离婚,一步步将自己引向了这条路。
至于那个女人,多半是陆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