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的噩梦。
一个字也看不明白,一个字也听不懂。
还记得三张牌的信息,但是无法把任意一张从中辨认出来。
以查敲了敲振幅三百的大圆脑袋,示意他不用讲了。
感觉有点“无奈”之际——
眼角突然瞥到一束光。
一小片一闪而过的反光——不同于“敏感天气”色彩浓烈,反复无常,那缕反光虽然只是飘过,却直愣愣地光是白,白到突兀,一下子拨动了他的神经。
反光来自三张牌中间的那一张。
以查抓过那张金属卡片,轻轻转动角度,寻找蛛丝马迹。
那张牌上原先是情绪阵营标志,事件和结果的地方依然是乌七八糟,无法辨认的一团——
但随着他的转动,反射着流动彩光的卡面上逐渐漫出两个淡白色,边角浑圆的大字:
“选”
“我”。
选我。
两个笔画分明的字。看的清清楚楚。在“噩梦中的噩梦”的状态下,就像从沙漠路过的水元素一样让人感动。
以查望着那两个字眨了眨眼。
“一分钟到了。你决定了吗?可以放弃这个机会。”终点律师的声音恰时响起。
“不。”
以查想了一秒,摇头。“我要触发握手响应。就这张。”
他丢出手中那张卡片。
扔出的金属卡片滑过一个弧度,升至那张惊讶4点对面。
代表惊讶的白色方块标志应声亮起,发出一团刺眼的明光。
“这张?”终点律师讶然道——听不出是真的惊讶还是演出使然。
“念一下。我看不见。”以查干脆地说。
终点律师笑了笑。“这是张哀伤牌。”
噢?
三张牌中的那张哀伤牌吗。
那张以查自己不考虑打的牌——他记得。
哀伤情绪阵营。
3点理亏值。
事件:“一切道路的崩塌。”
结果:“蜕壳重生”。
之所以之前不考虑打这张牌,还是因为它起不到现在需要的效果。
这张牌的事件,看上去对防御对方的惊讶4点“文明丧失”没有任何作用。
作为一张“非本阵营情绪牌”,它的结果虽然是一个积极结果,但也只会发生在哀伤情绪代表的身上,对振幅三百的情况没有帮助。
目前的第一目的是:
阻止“文明丧失”发生在振幅三百身上,避免自己因为失去全部两个占位者,直接输掉游戏。
这也正是终点律师之所以选择打那一张惊讶4点的原因。
他不仅仅只是想从分值上追回。而是想一次性拿下整局。
那么。
为什么刚刚“白字的提示”,要让自己打这张牌呢……
他非常确定那“白字的提示”是对他的某种帮助。
以查盯着高悬的两张金属卡牌——牌面自然是看不清的了。
他只是在思索。
这张哀伤3点其实有自己没想到的地方?
“惊讶情绪代表进行握手,响应一张哀伤情绪阵营的牌。”
终点律师的声音传来,打断思绪。“哀伤情绪代表是我的‘占位者’。”
“既然你打了目标是我占位者的牌……我也选择握手响应。”他慢条斯理的说。
两只红手指在空中一捏。
一张牌从环内环j的面前滑向桌子中央,高高悬起。
惊讶4点和哀伤3点改变了自己的角度,和那张新牌围拢在一起,三张牌呈一个没有上下盖的三棱柱型。
以查不抱希望地望向那张新牌牌面。
果然,一团无规律的涂鸦在光溜溜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