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中，无非是大恶人创办了恶人窝点。”/t; 涅塞目光在阿斯莫院长和安梅赛斯一世的塑像上来回扫视。/t; 蒙眼凋像面色苍凉，变异的双爪，尾巴，缝合的口部暴露在空气中，缝隙间已夹杂了许多青苔。/t; 安梅赛斯五世神态柔和。站在下方宛若一个复制失败的倒影。/t; “院长既然继承安梅赛斯一世之名，知晓这里是他所开创的，为他自己和天下恶徒最后的庇护所，却对此毫不在意，只为了自己的教派计划便搅的瑟莫兰风波不宁，摇摇欲坠。”/t; &nt; “近日的数件灾难，背后都有您的原因。而您，无疑秉承无羽者的意图。/t; 若是这样的话，你与安戈罗的所作所为并无区别。甚至您的作为更甚，您用合约控制这里的资深成员，无视这会引发瑟莫兰的崩溃。/t; 至于合约的内容，我想恐怕都是为了无羽者吧。/t; 这不禁让我怀疑，无羽者，是否才是瑟莫兰的敌人？”/t; 安梅赛斯五世长长地凝视着他，跟着爆发出一阵大笑，黑袍在风中猎猎抖动。/t; &nt; 不止何故，院长并没有被冒犯到——甚至脸上浮起一丝欣慰之色，“我很遗憾。但是很好。”/t; &nt; &nt; 安梅赛斯五世勐然向前一步，低下头。/t; 他身材高大，垂下头后，两人的脸间相距不过一尺。/t; 涅塞看到阿斯莫院长眼中金环浮动——还有一样他之前未曾注意到的东西。/t; 安梅赛斯五世的嘴唇上方和下方都有一排澹澹的点状疤痕。/t; &nt; 涅塞目光不禁滑向那尊蒙眼凋像——凋像的口部被细线样的东西封起。还有相似的脸部形状。/t; &nt; 他顿了顿，立刻明白。“根本就没有安梅赛斯五世。安梅赛斯就是安梅赛斯。一直都是你。/t; 创立瑟莫兰的法师，就是你。”/t; 涅塞端详安梅赛斯的神色。/t; 当时创立瑟莫兰的是他，要向无羽者出卖瑟莫兰的也是他？/t; 安梅赛斯是长生种无疑。看来所谓院长的更新换代只是掩人耳目的笑话。瑟莫兰的领袖千百年来都是面前的这位黑袍阿斯莫法师。/t; “感谢你对曾经的我如此夸赞。我深受感动。/t; 想不到竟然是恶魔无光者理解了我。看来，我选择与你坦白并没有错。”/t; 安梅赛斯笑了笑，轻轻扶正金冠，他不再掩饰，手变成了利爪。“但这也是过去时。我现在可以回答你那时的第一个问题了：我的确是无羽者的信徒。”/t; “这已经不是秘密。”/t; 涅塞紧盯着他，斟酌词句。/t; 既然他便是当年开创此地的安梅赛斯一世。更多的疑问涌上脑海。/t; &nt; &nt; 他身上威严的感觉退散，变为和凋塑上的脸庞一样的荒凉孤寂。“你一定在想，我既然是无羽者的信徒，是不是本就想利用开办瑟莫兰学院吸引人们前来，利用他们的力量？”/t;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向他们传教？”/t; 涅塞摇摇头，“这里有诸多教派，却没有一个和无羽者和那些上古存在有关。/t; 我也不相信这些教徒三心二意，假意相信自己的教派，背地里却为你的信仰服务。/t; 起码我作为破灭教的使徒，没有因这个身份遭到任何刁难。”/t; &nt; 安梅赛斯轻轻点头。“和你的推测一致。我确实是在这一代时，才接受到无羽者的暗示。”/t; &nt; “我今天就打算向你慢慢说明，包括你那时问我的第二个问题。很高兴我们终于回到了这一点。”/t; 他目光深邃，望向浓雾无尽处。“不过谢谢你。让我回忆起了些愉快往事。/t; 实话说，我非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