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问题想要听一听严公子的见解。”白果话说的十分客气,可那双眼眸带着十足的锐利。
严任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母亲那边和这位有什么过节,只是现在也已经坐在这里了。
看对方留下庞阳就知道今日是绝对不会让他就这样走了。
“严任不才,不知县主想要问什么。”严任有了些许谨慎。
“严公子从军应该有了一年多时间,也有一年多时间未能回京都见严夫人了。那康乐的第一个疑问是,严公子如何看待家国之事的?”
白果面纱之下的表情别人窥探不到,但是那双眼睛认真坦然。
严任略有不解。
这是一个什么问题?
如此想着,回答的时候略有局促,“没有家就没有国,反之亦然,国是大家的家,国亦家,家亦国,没有国也就没有家。”
“嗯,这是儒家的学说,国与家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白果眼眸盯着严任,“可康乐问的是严公子自己的见解。”
严任看着白果的眼神,心里面开始思索这是个什么局,竟然如此不饶。
心中发紧,开口时从容姿态、不紧不慢,“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白果轻笑,“四书里的《礼记·大学》。只是这番见解是战乱时期,诸侯国林立,战乱不断时。”
严任心中一沉,这只是第一个问题面前这人就准备的如此充分,谁知道后面都是一些什么?!
“这都是严任自小读的,也就是严任要遵守的,自然也是严任的见解。”严任直视白果,“严任实在不知县主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是想要什么样的回答,而不是他的回答是什么。
白明鸿安静喝茶,今日他只是作陪。
白明绍心有疑惑,却在外人面前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学着白明鸿喝茶。
白果听到这话眼尾轻微上挑,随后却是道:“庞阳哥可是得罪了严公子?怎么严公子对我如此防范?”
庞阳面色紧绷,有些僵硬开口:“庞阳用了点蛮力……强行带来的。”
白果面纱之下的嘴角上扬,又因为笑出声始终不好,白果还是忍下了。
“庞阳哥如此说我就有些好奇了。”白果染上笑意的眼神转换看向严任,“不知严公子是有什么急事?”
县主召唤都不过来,即便是没有实权,可这县主的位置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只是不管怎么说严任本身因为严夫人的儿子别人会给些面子,又因为军中本就不该一个县主插手,所以拒绝之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有一点,就是这名县主并不受皇上喜爱的前提。
而白果显而易见的与这个前提无缘。
严任被这么蛮横的话气的脸色青紫。
他没有急事,就是不想过来不行吗?!
“康乐好生以礼相待,却没想到严公子对康乐如此怀有敌意,既然如此……”白果眼尾都透露着肆意妄为,“还是用庞阳哥的方法管用一些。”
“咳咳咳咳咳……”白明鸿一口茶呛到,一双眼睛满是惊悚。
这还是他那位温婉恬静了十年的堂妹吗?!
白明绍都不禁频频看向白果。
这……实在是有些……狂妄了。
严任脸色铁青。
他就不该觉得这些人有礼仪!
庞阳也发觉白果根本就没有怪罪的意思,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后肃杀的冷意向着严任强行压迫了过去!
这人真是麻烦,几句话都不能好好说!
暗地里严任差点把一口牙咬碎了,“是严任的不是,严任……请县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