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啊,很多人去雪区都觉得蓝天、白云、雪山能洗涤人心灵。这,你怎么解释?”
“很正常吧,文艺青年的矫情呗。”吉翔回答道。
“哈哈哈,我觉得是脑子缺氧短路,很多事都想起来,所以觉得幸福。”孟庆非扯淡的功夫很深。
“哈哈哈。”吉翔大笑。
“所以呢,从唯物主义者的角度来想,车里死过多少人不重要,便宜就行。再有就是发动机没大修过,买回来能开得住。”
吉翔深刻怀疑孟庆非这货也脑子缺氧。
那,能一样么。
“咱医院死人还少么?说句不客气的,我见过的死人,比宅男们见过的……熟悉的活人都多。”孟庆非不屑的说道。
“孟老师,您牛逼,纯粹的唯物主义者。”
“别人说的都是生意,我说的可是唯物。”
吉翔竖起拇指。
“得,不跟你扯淡了,你抓紧时间回去休息吧。”孟庆非翻身起来,要把吉翔送走。
正在这时候,走廊尽头迎面来了个老太太。
她左手捂着右手,能看见有血色。
孟庆非叹了口气,略有沮丧,“我来处置,你先回吧。”
“不着急,我处置完患者再走也来得及。”吉翔马上伸手。
孟庆非也没过于客气,乐不得的把钥匙扔到吉翔手里。
换了衣服,吉翔见孟庆非正在问病史,便凑了过去。
病史很简单,老太太是捡垃圾了,不小心被碎玻璃划破了手,有出血,所以直接来医院包扎。
吉翔带着患者来到处置室,熟络的打开地灯,探查患者伤口。
伤口不深,却比较长,大约有5左右。
“缝两针就行。”孟庆非瞥了一眼,给了处置意见。
“不用不用,我来包扎一下就可以,不用缝不用缝。”患者连忙拒绝。
“最好还是缝两针,也不疼,没事的阿姨。”孟庆非客客气气的说道。
“真不用。”
孟庆非对吉翔使了个眼神。
“阿姨,打麻药的时候就像是蚊子叮一下,一点都不疼,您放心。”
吉翔露出一个友善、纯洁的笑脸。
“呃……我没钱,包扎一下就行,反正是小伤。”老人有些为难的说道。
孟庆非没说话,他兴致勃勃的看着吉翔和患者。
类似的情况医院很常见,孟庆非明显是要看看吉翔怎么处置。
“害。”吉翔笑道,“阿姨啊,没事的。大半夜的,开单子收钱我都觉得麻烦,赶紧缝两针完事,您走,我也休息。”
“……”老太太怔了一下。
“不过打破伤风还是要的,也不贵。抓紧时间,缝合啥的不用花钱。”
“……”
吉翔又劝了几句,随后去孟庆非的更衣柜里取了一支备用的麻药。
孟庆非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既然不要钱,老人家也没坚持,吉翔戴上手套清理创口,随后打麻药简单缝合两针。
全套下来连10分钟都没用上。
吉翔对了对皮缘,很满意的说道,“走,我给您开破伤风。”
等患者去取药,孟庆非微笑问道,“挺会做人情。”
“老人家,还要捡破烂,缝两针比较踏实。”
孟庆非这是笑,却没多说什么。
“麻药我那也有存的。”吉翔挠头,他知道自己拿孟庆非备用的麻药挺不好,那都是自掏腰包卖的,便不好意思的说道,“改天我给您送来。”
孟庆非摆了摆手,“小吉,你这么做在急诊科夜班的时候没什么事儿,但科室里护士长管的可挺严格。”
“哦,这事儿啊,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