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唐突的敲门声打断了沈云初奋笔疾书的文字。
沈云初被吓了一跳,她忙不迭地收回了手机,装模作样地对着门外虚晃的人影道:“等一下,我还没有洗好。”
顾津唯本是不想打扰她的,但有些话自己不说怕等下就收不了场了。沈云初打开水龙头,让流水声回应着门外的人。
顾津唯道:“顾太太,你要不要看一下自己把信息发给了谁?”
沈云初拧着水龙头的手顿时像是被触电了那般,她条件反射性地缩了回来,然后惊恐地打开手机。
最后一条信息清清楚楚地挂在了顾津唯的名字下面。
沈云初不敢点开看详细,但脑子里已经有了不祥预感。她不会的,不可能的,不应该啊,怎么信息就发给了当事人之一呢?
顾津唯还是那云淡风轻地语气,“顾太太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云初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掉进了盥洗池里。
“哈、哈、哈。”沈云初笑得比哭还难看。
顾津唯没有再继续打趣这丫头,这可是带刺的野玫瑰,惹急了,一时半会可哄不好。沈云初颓废的双手抱着脑袋,她突然想上网寻求一个答案:从12楼跳下去活命的机会有多大?是不是必死无疑?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事了。
不如一死百了吧。
沈云初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在生与死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挣扎一下。
顾津唯坐在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半靠着椅垫,从上而下给人的就是慵懒而惬意的感觉。他听着声音,抬了抬头,两两四目对视,他合上文件,笑了笑,“我让餐厅送了一份例汤过来,顾太太可以喝一点。”
沈云初闻到了汤盅里那股浓浓的中药味,蹙眉道:“这是什么汤?”
顾津唯面不改色道:“人参乌鸡。”
“”这汤确定不是他给自己备着的?
“顾太太不是要自己掌握主权吗?首先得体力跟上。”话音一落,沈云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口把这碗大补汤喝了个底朝天。
顾津唯笑意盎然地拿过她手里的空碗。
沈云初不拘小节地抹了抹嘴,如果不是自己比他矮半个头,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早就被她给狠狠压在沙发上了。
呵呵,男人,我给你一个取悦我的机会,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顾津唯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一种企图,很浓烈,很炙热,很放肆。
沈云初鼻子有些痒,她轻哼一声地揉了揉,“顾先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津唯忍俊不禁道:“那今晚上换我拭目以待了。”
沈云初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脚,眼神带有侵略性的慢慢靠近。
顾津唯突然制止了她的行为。
沈云初蹙眉,“顾先生怕了?”
顾津唯抬起手轻轻地抹在她的鼻子上。
沈云初低下头瞄了一眼,只见他指尖晕开了一抹红,然后自己的鼻子越来越痒,她不舒服的擦了擦。
这不擦还好,这一擦满手心都是血。
“我、我、我——”沈云初一脸懵。
她是欲1望太强烈,被顾先生的美色诱惑的流鼻血了吗?
沈云初无辜地眨着眼,如果之前在洗手间里她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活不下去了。
这世界上完全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事或人了。
顾津唯慌了,连忙拿过桌上的毛巾堵住她的鼻子,“别仰头,容易呛血。”
沈云初意图为自己辩解一二,她其实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流氓,她流鼻血可能只是上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