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使虞谦何在?”
话音一落,百官侧目。
通政使虞谦心头大惊,着急忙慌地出列行礼。
“下臣通政使虞谦……”
“行了,你以后就不是通政使了!”朱高煦摆了摆手,打住了他继续废话。
“经锦衣卫查证,原通政使虞谦自永乐六年上任以来,贪腐受贿金额高达十一万两,今革其官职贬为庶民,随同杨士奇等发配南洋教化蛮夷!”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满头白发的虞谦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开口道:“汉王……臣冤枉啊……殿下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诶,你说对了,本王就喜欢污人清白!”
“你自己做的那些勾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毫无痕迹?”
眼见汉王爷冷笑连连,不为所动,虞谦只能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大胖胖。
“太子爷,臣冤枉啊,汉王这是党同伐异铲除异己啊太子爷……”
朱高炽听见这话,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方才群臣还没进来的时候,兄弟二人就已经通过了气,朱高煦告诉大胖胖自己准备开了虞谦。
然而大胖胖却念及虞谦是三朝元老,加之此人的确做出了不少功绩,而且已经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的模样谁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大胖胖与朱高煦就此一事爆发了争吵,脸色都不太好看。
然而大胖胖没有想到的是,虞谦这混账东西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脸当众喊冤!
他甚至还敢为了给自己开脱,污蔑自家老二是在党同伐异铲除异己,试图挑起汉王党与太子党之争!
这个混账东西,真是无耻之尤!
虞谦见太子爷满脸铁青,误以为自己有救了,当即朗声高喝道:“太子殿下,老夫一向清廉自守,从未贪腐受贿,汉王如此血口喷人,分明是想栽赃陷害,攫取大权!”
“哦?”朱高煦笑了,他意味深长地调侃道:“可是锦衣卫的确查到了证据,虞大人又准备如何解释呢?”
证据?
锦衣卫!
虞谦心头剧震,但事已至此,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刚到底。
“太子殿下,朝野上下谁人不知,锦衣卫如今成了汉王的私军……”
话音未落,太子暴怒。
“混账东西,虞谦你真想找死吗?”
锦衣卫,那是天子私军!
虞谦这话分明别有用心,一旦落入皇上耳中,老二不死也要脱层皮!
一想到这儿,朱高炽从屁股底下取出一堆罪证,直接用力砸到了虞谦脸上!
“虞谦,你自个儿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清廉自守’?”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锦衣卫栽赃陷害……”
虞谦扫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
死到临头了,他仍在狡辩。
大胖胖再次亲眼目睹了文人的无耻,冷笑道:“谁告诉你,这是锦衣卫找到的罪证?”
虞谦愕然,下一秒只见都察院左都御史顾佐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虞大人,这是我都察院的成果,您可不能平白抹杀啊……”
都察院!
这群该死的东西!
虞谦暴怒至极,指着顾佐怒骂道:“你这竖子,你将来的下场绝对比老夫还惨……”
“虞大人说笑了,再惨也比不过您远去南洋啊!”
“竖子!竖子!”
眼见二人对喷了起来,朱高煦顿时喝道:“虞谦,你还何话说?”
“本王原本怜悯你是三朝元老,又年龄较大,所以免去了你的牢狱之灾,没想到你这狗东西还反咬一口!”
铁证如山,罪证摆在眼前,虞谦即便再如何不甘心,也只有低头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