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替他准备的,你也配?”
赵行见有人辱骂师父,登时大怒,“你怎么说话呢?”
春三十娘道,“老娘一直如此说话!”说着,一甩手,一包毒药甩在赵行身前,“你若想喝,这里有一包,管死!”
赵行忍无可忍,正要出手,却被立白按住。
立白道,“老衲喝了便是!”
他端起酒杯,也未端详,仰头便喝,放下酒杯,咂了咂舌,道:“有些苦味。”
春三十娘见他果然喝了那杯酒,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感触,柔声道:“是我的眼泪。”
立白闻言,浑身一震。
毒性发作,整个人脸sè泛紫,一道浓郁的黑气,肉眼可见,缠绕在他身上,立白连连运功,奈何这毒性太强,而先前的毒药早已耗尽了他的内力,竟无法控制其毒。
众人满是关切,望着立白。
玄妙见势不妙,就要帮忙运功,却被立白阻止。
只见他猛然站起,拿过一坛酒,仰头倒入口中,烈酒入喉,浑身一暖,借着酒意,在房间内是使出了一套醉拳,双拳虎虎生风,无比刚猛,拳风所过,竟带着一股腥味。
轰!
一拳击在地上,地板上的青石,凹陷下去数寸。
这一套拳,打了足足有半炷香功夫。
体内的毒素,竟凭一坛酒,一套醉拳,硬生生逼出了体外。
一套拳打完,立白整个人虚脱,脸sè蜡黄,面如白纸,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又过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只见他眼中满是血丝,显然身体已经弱到了极限。
他语气虚弱道:“还有一杯!”
春三十娘见他如此模样,依旧想喝最后一杯,眼角微红,道:“你可知道,这杯酒喝了,你性命就没了。”
立白大师道,“我知道。”
“那你还一心寻死?”
立白道:“春姑娘,你这是何苦来由?”
从春施主,换成了春姑娘。
只这么一句话,瞬间击破春三十娘的心理防线,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道:“陈苦生,你一直都是那样,这么多年来,无论我如何苦苦哀求,你都对我爱答不理,我究竟哪点不如那个贱人!”
三位高僧口念佛号,“善哉,善哉。”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而且关系貌似不一般!
范小刀恍然大悟。
赵行也是一头雾水,以前立白大师跟自己关系要好,只知道他以前是个书生,还曾考中了进士,后来看破红尘,半路出家,在少林寺做了个沙弥,不过十几年,成了少林寺的四大金刚之一。
立白脸sè一黯,道:“都已是往事,又何必再提?”
春三十娘道,“若不说明白,我死不瞑目!你个负心汉,你个骗子!”
立白想到了之前种种,那时他还是
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在山中遇到歹人,被还是懵懂少女的春三十娘相救,两人日久生情,春三十娘对他献出了毫不保留的柔情,可是这种柔情,仅限于他一人,春三十娘做事只凭喜好,杀心极重,终于在劝说无果之后,他离开了她。
五年后,他赴京赶考,中了进士,外放松江知县,娶了个当地富家小姐,生了个女娃,仕途正是得意。
春三十娘,在他无声离开之后,如发疯一般,踏遍天下,找了他整整五年,最终在松江府的一条长街上,与他相遇,而同时相遇的,还有他的娘子,还有两岁的女儿。
一夜之后,松江府知县妻女被毒死,而这位松江知县,不知所踪。
半年之后,少林寺中多了一个出家的和尚。
那是立白大师不堪回手的往事。
以前不想提,现在也不想。
春三十娘哭声渐止,只见她双目满是怨恨,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