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中憋坏,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对范、赵二人展开报复,不过,眼神中的那种仇视,却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也只是仇视而已。
林远号称东厂第一打手,被范小刀一拳揍得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他们自忖不是对手,所以也没有接刘统领的话。而且,范小刀、赵行站在那里,对他们来说,也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不过,范小刀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
他也只得走过来打招呼,“小范捕头,赵大人。”
范小刀见他颇能隐忍,于是笑道:“前几日下手太重了些,不知林珰头身子好些了没?我还寻思着,圣典过后,去探望一番呢。”
皱平道:“不必了,大珰头身子骨硬朗,暂时死不了。”
范小刀点点头,“也对,有自虐倾向的人,一般都比较耐揍。”
刘统领怒道:“这位是东厂的邹珰头,你一个从六品编外人员,怎么跟邹珰头说话呢?”
范小刀冷笑,“我怎么说话是我的事,与你何关?你管闲事,手伸得太长了。”
刘统领怒而拔刀,“姓范的,去年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极不要脸,今日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有本事,等事情结束后,咱们兵马司和六扇门,再拉出来,单挑?”
范小刀道:“还用等圣典结束?你要真想动手,我现在就能满足你!”
刘统领道:“还真以为我们兵马司五百兄弟,怕了你不成?”
范小刀道:“别扯上五百人,对付你们,我自己一人足矣!时间紧迫,我还有别的事,要动手赶紧,别光耍嘴皮子,跟你们冯大人一个德行!”
刘统领想了想,那日械斗,十几个兄弟,不是范小刀对手,若真动手,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心中秒怂,硬气的话说完了,找回了场子,赶紧找机会借坡下驴,道:“现在有公务在身,不便出手,不跟你似的,闲得无事可做,整日惹是生非。”
范小刀懒得理他。
与牛大富聊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牛大富看到与兵马司和东厂的人打交道,想想还有一日一夜,道:“要不,你跟大人说一声,把我借调到登闻司吧!”
范小刀已经走远,“机会错过了,过期不候!”
牛大富暗骂两句,与几个前来汇合的六扇门兄弟道:“走,吃饭去!”
冯千金也与邹平道:“邹珰头,今夜咱们精诚合作,全靠珰头栽培了!”
冯千金是正五品官,邹平是东厂珰头,两人职级相同,但是,真正的身份,邹平要高出冯千金几个档次,邹平道:“都是替皇上效力,哪里什么栽培不栽培,一起共事而已!”
冯千金顺势要求作东,“今夜,我们兵马司请厂子里的兄弟,走,醉仙楼,不醉不归!”
邹平摆了摆手,“免了,关键时期,特殊安排,找地方吃碗面就是。”他又道,“再说了,看到那姓范的,本官也没心情吃饭了。”
冯千金一听,简直遇到了知己。
“你们也与六扇门有瓜葛?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放他们走,找个由头,把他们弄起来,然后请林大珰头好好炮制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对了,刚才听说,林珰头身体抱恙?”
邹平点了点头。
“怎么样?严重不?”
“被人一拳打成了重伤!”
刘统领一听,义愤填膺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人现在应该被东厂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吧?”
邹平黑着脸,“没有!”
“过分了。您东厂有东厂的度量,不跟他一番计较,若是不方便出手,不如告诉我们,咱们兵马司出手,更方便一些。”
皱平道:“打林珰头的人,叫范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