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越嶲夷王高定前日带着三千人马刚来大筰,今日又有魏狼率领人马赶来。
不难猜测有这两人带头,去岁在谷昌城北吃够了苦头的越嶲诸部,定会群涌而至。
越嶲诸部出行定会带足了牛羊粮草,但相应的粮草供应汉军也得准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卫弘许诺重利才引得越嶲诸部作为援兵,虽然其中大半许诺都说好在战后交付,但在战时在粮草上进行克扣,岂能让这些因利相聚的越嶲诸部再肯为汉军奋战呢!
张毣吩咐亲卫,将魏狼一部妥当地安置在大筰西岸,扩建浮桥与东岸的牧羊关相联系。
然后张毣出营,陡然间增大的粮草压力,压的张毣几乎喘不过气了。
稍稍思量之后,张毣招来两名亲卫,向牧羊关汉营走去,为今之计只有询问卫弘的部署,最好是调拨过来一批人手,搜集粮食了。
牧羊关早已经残破不堪,坡上有无数插在地上的掷枪,雍氏叛军在坡下搭建了投石车,还以牛皮盾掩护举火烧关墙。
好在如今聚集在牧羊关后面的汉军一方,有两三万兵马,部署得当,进退有序,凭关而守,未让雍氏叛军占了便宜。
卫弘的亲卫队长鹿戎正在守卫着中军营帐,里面灯火通明,但外面的看管甚是严厉。
鹿戎认出了张毣,连忙抱拳行礼。
张毣瞧着这严加防范的阵仗,连忙对鹿戎问道:“这是何故?”
鹿戎看了看左右的人多眼杂,退后了几步说道:“有紧急军情,本来是要请张司马一同过来商议的,只是卫将军嘱咐张司马近来为粮草筹措一事忙得不能走开,故而打算今夜再派人将结果告知张司马。”
鹿戎让开了身子:“张司马乃是卫将军的心腹,既然来了,便请入帐内密谈吧。”
张毣点了点头,知晓这营帐内商议的乃是机密之事,于是让身边的亲卫退到一旁。
张毣被鹿戎引进营帐,凭着灯火一看,除了所熟知的汉军将校和夷王高定、鄂焕等人外,还有两道身影。
张毣立即认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当日献出牧靡密道的卢雄。
还有一人是余虎,他被张毣挑选出来率领百名精锐看管卢雄探索牧靡密道。
看这副模样,应该是牧靡密道这桩事已经是有了结果。
倒是让张毣将心头的粮草难题再次压下,并未直接开口。
卫弘立即注意到了进帐的张毣,笑道:“远思来的正好,牧靡山道已经有了结果,是一件真事,余虎亲自探查到了味县一带的出口,能够瞧见几里外汉军攻打味县守关的动静……”
乍一听到这消息的张毣,心头一喜,攥紧了拳头兴奋地说道:“如此一来,真的是太好了!”
卫弘点了点头,立即有了决断:“我打算亲自率军走牧靡山道,袭取味县,接引庲降都督部入益州郡。”
张毣立即问道:“卫将军打算率领多少兵马?”
卫弘有些犹豫,偏过头来,想要看看新来助阵的夷王高定有何想要说的话。
谷昌之败让高定清醒了不少,没有一味的争抢军功,注意到了卫弘的探问目光后,只是呵呵一笑道:“只要能屠灭雍氏全族,卫将军,本王这次听凭汉军安排!”
“好!眼下雍氏部曲大半聚集在大筰一带,味县守军绝不会太多……”
果然,在得到了高定的许诺后,卫弘的安排果然放开了手脚:“牧羊关就移交夷王驻防了,眼下夷王并不需要死守此地,只需继续吸引雍氏叛军即可。若是牧羊关守不住,就去大筰西岸,砍断浮桥,依江水再守。”
高定站起来,语气郑重地应道:“好,本王定不会让雍闿此獠走脱!”
卫弘请求道:“我只需要大筰这边固守半月。半月之后,哪怕是夷王走旄牛道返回越嶲去,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