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劝劝他,放着策士不做,跑去参与太将院考核,这不是儿戏嘛!”有人皱眉说道。
若是其他人,参与也就参与了,不过是丢脸罢了。
可秦易出自寒门,立下众多功绩,名声极盛,是众多寒门子弟的偶像。若是在考核中折戟受辱,那不论是他的名声,还是众多寒门子弟的期盼,都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甚至,这个被寒门子弟当作领军人物的青年才俊,极可能会因此气馁,伤了心气,从此泯然众人矣。
想到这,众人愈发担忧。
于是,有人附和道,“是该劝一劝的!”
“劝是要劝,可也得见到他才行啊。”
“也是,我就一个人,估计很难碰见,各位若是能遇到他,一定要劝阻啊!”
“那是肯定的!”
“就是,该劝!好好的策士不做,逞什么强呢?”
酒馆里群情鼎沸,秦易静静听着,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是出了离阑,才发现自己的名声大到这种地步。
此外,他也有些好奇,这些人似乎很怕他吃亏,这是为何?
而让他无语的是,大家都不看好他。
难道那些世家子弟,真有那么强?
带着这个疑惑,秦易三下五除二,将菜食吃完之后,就结账离开。
幸好众人都在热火朝天的交流着,没有注意到他。
骑上白马,秦易朝瞻京赶去。
相隔还有些距离,他就看到了,远方湛蓝的天际下,有一座绵延数千米的城墙。
犹如卧龙般,趴伏在地上,守卫着临瞻的都城。
那些夯实的青砖,牢牢堆砌在一起,每一块都是历史的见证者。
见证了临瞻兴起于微末,见证了百年前的瞻京保卫战,见证了一代代临瞻男儿,为了王朝霸业,而万死无悔。
带着激荡的心情,秦易策马前行,来到城墙边上。
适才遥遥一看,只觉得城墙绵长,如今走近才发现,城墙不止长,还很高,将近十米,有种厚重敦实的感觉,极具压迫。
纵使如今太平无事,这座都城的守卫依旧森严,城门口有两排持戈士卒,挨个检查进城之人。
而城墙之上,站着不少巡哨士卒,手持长戈,斜背硬弓,目如鹰隼,望着城下之人。
此时将近傍晚,进城的人很多,排成了长长的队伍,秦易排在队末,随着众多商贾行人,一点点的往前走去。
许是城墙肃穆,守卫森严,以至于气氛有些压抑,众人都不敢高声喧哗,而是低声交流着。
排队之余,秦易也有四下观察,发现队伍里,很多都是年轻男子,或许都是来参与两院的考核。
突然,他看到身后不远处,曾在酒馆中同桌的黑袍男子,也在排队。
恰好对方望来,秦易便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黑袍男子见了,也笑着点头回应。
秦易还发现,身旁不时有人骑着骏马,亦或是坐着马车,带着众多扈从,飞速驰向城门,守卒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放行,任由对方进城。
由此,秦易便已明了,这些都是特权人员。
不是官宦眷属,就是世家子弟。
许是见惯了这个场面,行人们都没有多作理会。
没多久,秦易就来到城门附近,即将入城,前方仅有十余人。
这时,身旁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转头看去,就看到两名锦衣男子驰到城门口,身后跟着众多扈从。
在城门口停了下来,两名锦衣男子中,右侧身形颀长的男子,抬手亮出一块令牌。
他的头颅高高昂着,脸上带着骄矜之色,目不斜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