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位第一天,得知路兴朝造反,三城易帜,大离新帝柴宇召,气得坐在龙椅上,不断怒骂,“路兴朝那该杀的狗贼,数月前见到朕,还殿下殿下的喊,没料到,这厮竟包藏不轨之心!”
台阶之下,宰相曾承望皱眉说道,“陛下,如今不是气愤的时候,理应大力镇压,唯有如此,才能震慑其他宵小!”
他担心,若不尽快挫败路兴朝的谋逆,有些不轨之徒,必会随之而起,届时,大离就会疲于应付。
一身赤甲的战王,脸方须浓,身形雄壮,腰挎长剑,站于曾承望身旁。
其因护驾有功,被柴宇召赐封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的恩遇,因此,方可佩剑入殿。
沉吟片刻,战王出声说道,声如洪钟,“陛下,路兴朝奉其父为王,可见其之谋逆,必得其父的指示,理应传令,擒拿其父镇安侯!”
战王没有料到,曾与他并肩作战,一同击溃临瞻先帝和前任颖国公的镇安侯,竟有谋逆之心。
听了两位重臣所说,柴宇召当即说道,“就如两位爱卿所言,传朕旨意,着令蔺建中,率领十万兵马,前往北境,讨伐逆贼;此外,派遣人马,前往镇安侯封地,擒拿此獠!”
大离北境,漳城。
一队人马,将近七百人,从远处疾驰而来,而后抵达漳城门外。
早已得知消息的路兴朝,率领众多将领于城门外,列队恭候。
来者纷纷下马,为首者,是一名身形高壮的老者,虽面有皱纹,但须发皆黑,身形硬朗,精神极为矍铄。
虎目转动间,可见其中蕴含一丝煞气,乃是久经战阵而养成,难以散去。
路兴朝连忙迎上前,恭敬喊道,“父亲。”
镇安侯路永寿,对着他点了点头,问道,“柴宇召如何应对?”
他一路急赶而来,难以探听消息,所以不曾得知。
路兴朝答道,“柴宇召那小儿,后知后觉,竟然派人前去父亲封地,意图擒拿父亲,还派蔺建中率领十万兵马前来平叛。”
镇安侯听了,不由摇头。
儿子起义,老子还会呆在原地待宰吗?
这厮果真如他的父亲一样,总会做一些看起来很愚蠢的事情。
想到柴建元,镇安侯心中,浮现了浓浓怒意。
五年前,他与任英耀一同击溃临瞻先帝,为何任英耀就能受封为战王,而他只是区区侯爵?
难道就因为任英耀是皇后之弟,而他只是寒门庶子?
可侯爵也就罢了,竟然还夺了他的兵权,让他受困于封地,处在监视之下,这般对待,太过薄情寡义!
甚至还牵连他的家人,其子路兴朝,谋略不凡,武艺超群,却不受重用,只能当个统率十万兵马的将军,被众多徒有虚名之辈,压在下面,在大离名将榜中,只能排名第六,被人耻笑。
这一切,都是拜柴建元所赐,所以得知他背发疽而亡,镇安侯喜不自禁,连夜策划了此次起义。
既然大离对他不公,那么,他就率兵起义,推翻这个王朝!
经过柴建元的胡作非为,横征暴敛,民间已怨声载道,而他传檄天下,率兵起义,想必往后,必会从者如云,民心归附!
一路大军,朝着大离北境快速行军,时至晌午,全军歇息,生火做饭。
简易帐篷中,身形瘦高,面容白净的蔺建中,望着手中的地图。
一旁的心腹,见四周无人,才低声问道,“将军,您真的打算投靠镇安侯?”
之前,得知这个消息,心腹略微震惊,但想到蔺建中的处境,就满心理解,只是这个消息过于惊人,他才禁不住再次问道。
蔺建中点了点头,数日前,他收到了镇安侯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