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又小又破,而且金人还素来骄狂,防备也不出色,更别说为首的是个假女真契丹人了。所以臣幼子翟彪带着百十个儿郎,背着五六桶油从下游浅水处过去,一把火先点在了马廊里,直接惊吓跑了寨中马匹,金人便无奈弃了营寨,直接追着战马狼狈逃走了!之前动静,全都是他们几个不知足的在寨中寻缴获弄出来的!”
赵玖怔了一怔,却又不由失笑“你只说胜了便是,大不了凑个趣,来句‘小儿辈已破敌’……何至于此?”
“臣生怕官家不信,所以啰嗦了一些,又因为粗鲁,不懂得好话,请官家赎罪则个!”翟冲还是没有抬头。
“不说这个了,事已至此,按照之前说法,你速速与林学士还有这位刘参军一起整饬一番,将军中一分为二,来历清楚的可靠之人明日一早入城,其余暂且发往北面金乡镇暂驻。而今夜过河的,全都入朕的班直好了!”赵官家缓缓点头,便负手而去了,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赫然已经是春风遥遥送来的余音了。
“臣谢过官家恩典!”翟冲赶紧在地上奋力大呼,语气中喜气难掩。
而又过了一会,此人方才起身,并远远偷看了一眼往城下而去的赵官家身影,却又如释重负,就好像赵官家身上的那身红袍、幞头、金带,能一直隔空压着他喘不过气来一样。
话说,且不提翟冲这个西平土豪到底何等心思,另一边,赵官家从容从北门进入,先迎上王渊,这位御营都统制倒还不敢多嘴,但等来到城中街口,也就是宇文虚中被下令在此相侯主持的地方,见到四位相公俱在此处,自然免不了一番询问。
“官家,城外可还妥当?”许景衡正色向前。
赵玖闻言登时失笑,然后翻身下马,欲言又止,俨然是准备表演一番的。
而就在赵官家调整姿态和情绪的时候,身后阎孝忠却迫不及待,冷冷相对“好教诸位相公知道,官家适才一出城,便使小儿辈破敌了!”
赵玖无奈,只能正色改口“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