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豁达爽朗的少女给自己出出主意。
可因为她亲拒了小少女的哥哥,小少女已经不理她了。
现在的甘棠,可谓心中情丝无从倾诉,腹里徘徊不知归路。
她只能等待,看着西川的草场从郁郁葱青走向靡靡枯黄。
再过两个月,西川和闫隆都进入雪天封路时候,若想盼来那处的信,就得等到开春了。
重阳时,闫隆那边终于来信。
外祖母私与甘棠说,那她记挂了三年的少年郎已经定亲了。
甘棠不知所措的恍了一下,怎么会……
定亲了。
不是说未曾定过亲吗?
是瞧不上她,所以给的搪塞之言?
那为何?
甘棠神色如常的与自己外祖母请安辞去,然后急急回到自己的院子。
入了她居住的正屋,她将伏侍自己的女侍赶了出去,然后拿出一个被她放在自己睡榻之侧带锁的箱子。
自有不能言说的心事以来,这箱子的钥匙就一直被甘棠挂在脖子上,藏在层层罗裳之下。
甘棠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三张纸条。
在这路遥车慢的年代,收到一封来自千里之外的信是很不容易的。
但甘棠有三封。
这是过往三年,每年初春,闫隆甘家使人给甘棠送吃穿玩用的东西时,夹在一个首饰盒里送来的。
甘棠从第一封信就知道,写信之人的身份。
前两年,她只让甘家差事给堰国公府的千金递答谢的话,今年才回寄了一封信出去。
那封信寄出去后,甘棠就和自己外祖母坦白了心中情丝。
她以为会等来一个好消息,哪怕这消息等的时间略长了些。
若是郎君早有他心,何苦来撩拨小女子心弦?
甘棠不解,实在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