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八弟妹,还请你话少些,棠儿是甘氏长房嫡女,与堰国公世子有御赐婚约,她做事不妥当自有人教导她。”
甘家是绝对的分支后代身份地位低于嫡系后代,八叔母虽是甘棠长辈,但还真轮不着她教训甘棠。
“是是是,都是金贵人,做长辈的说不得,诶呦!诶呦!”
八叔母白眼完甘棠,突然捂着脑袋和肚子诶呦个不停。
八叔母身边的女侍们忙来搀扶,八叔母突然用余光看了眼自己的长嫂,甘棠的三叔母,一脸不快道,“三嫂,医者说我肚里怀的可是男胎,现在我不舒服,你杵在哪儿做什么?”
八叔母骂甘棠不知礼数,可她的礼数也七零八落的,当着一众小辈面就对自家主掌中馈的大嫂吆五喝六,也是不要脸面了。
三叔母唇瓣血色淡淡的,她招手让自己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去侍候八叔母,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家马车。
其实,本来在惟扬坊街口聚了不少甘家人,比如甘棠嫡亲二婶及她的不论庶出嫡出的孩子们和其他三四五六七位婶子及她们的孩子。
但因为八叔母这个最小的甘家新妇一来就呛甘棠,原本需要各自见礼的场面就被打断了。
这里毕竟是街口,又已经耽搁了许久,故而见礼步骤直接省略,甘棠转而去坐四叔母的马车一道去文家祝寿。
四叔母这次带来的是自己的堂弟堂妹,一个比甘棠小一岁,一个比甘棠小了四岁,其中略大些的是姐姐叫穗儿,小些的是弟弟叫定涛。
自甘棠坐稳,穗儿就说“大姐姐,你太威武了,那八叔母仗着自己一连生了好几个堂弟,不敬长嫂,天天对三伯母吆五喝六的,连带着妍儿和思儿也被她跟家中女侍般差使。如今妍儿和思儿要说亲事了,但凡有个人去打听,她就出来摆长辈谱,弄得媒人都不敢登门。”
甘棠笑看穗儿没有表态,实则她很好奇,四叔母一家住在临县,而三叔母一家住在闫隆,这两个地方相隔倒是不远,可各家有各家的事,见面频率定不会高于同住一城的,为什么穗儿对三叔母家的事会这么了解。
四叔母瞪了女儿一眼,“非议长辈,回家抄书去。”
穗儿不怕被罚,“娘,你罚我抄书也改变不了我对大姐姐的崇拜。你们总跟我说八叔母是长辈,我们与他们皆是甘氏小宗,不好出面说三伯父和八叔父的家事,现在大姐姐来了,她是我们甘氏一族的嫡长女,权利大了吧,可以管八叔母不敬三伯母的事了吧。”
“大姐姐,你是不知道,我私底下去找二伯母说这事,她敲了两轮经后,就让我回家了,给我气的呀。”
“穗儿,越说越不像话,族长夫人也是你说得的。”四叔母眉头紧皱,明显不悦了。
穗儿偃旗息鼓,蔫蔫道,“诶,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姐作为晚辈仍不好去过问八叔母不敬三伯母的事,可我见不得妍儿和思儿在我面前哭。”
甘棠全程听着,还是不发表言论。
车队晃晃悠悠行驶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听到不同于市井热闹的喧哗声。
文府小厮有条不紊的安全来往宾客的车马,甘棠和一众甘氏女眷在主家招待下进了女席。
甘棠多年未参加此类宴席,虽席面上的人有许多熟面孔,可甘棠恍然发现,好多人她都不记得名姓称谓了。
甘家来的人虽然多,但其实被文府主人热情招待的只有甘二婶并她带来的几个孩子,其她人都是平均得两句寒暄后,主家就客套说一句,“请夫人小娘子们先各自玩乐一番,稍后就会有伶人歌姬来表演。”然后主家就去招呼新客人了。
甘棠一直跟着四叔母,故而也在那堆平均得两句客套话的人里。
对此,她到显得悠闲自得,她不认得那些夫人小娘子们了,她们也记不得她,多公平的存在。
倒是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