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之流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这一日,她们新到了一个教训凤凰县的县城,刚入房内。
木黎就欢欢乐乐跑来,“姑娘,姑娘,好消息。醉儿熏儿来信说,近日她们在家中数钱都数的手抽筋了,用膳时,筷子都拿不稳了。”
甘棠在外没有固定居所,故而她惩戒了恶人,催着那些人亏欠自己的银钱补上时,都是让他们把银钱送去闫隆卞府。
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留下一个府兵监管,府兵处理完交代的事,便会按照之前对好的出行表,从临近出行表上的附近州县找大部队和大部队集合。
此间,要是醉儿熏儿在闫隆遇到什么事,府兵还可以带信过来。
如今闫隆倒是一片风平浪静,甘棠也得知了吕循消息,出行之前的那点不安早消失了。
“我看你甚是羡慕呀,不若待回去了,你也数一遍,试试手抽筋的感觉?”甘棠戏谑道。
木黎搓了搓手,然后摇头,“还是不了,一来怕数错了,二来手抽筋就拿不动双刀了,我可还要保护姑娘您呢。”
“贫嘴,今日天色已晚,我不欲见人了,明儿在让那几个管事来负荆请罪吧。”
提到正事,木黎正色起来,“是姑娘,那些无辜女子,李嬷嬷和木香都将她们安置好了。”
……
凤凰县,是一座离凤阳城很近的县城,据说多年前有人在这里看见了凤凰涅槃,此事越传越大,朝廷就将其名更变为凤凰县。
这座县城,人员流动,城郭大小其实都和其它县城差不多。
但因为此处酒业兴盛,故而这座县城颇有财富。
城中随处可见穿细麻锦衣的人,连在帝都闫隆颇俱盛名的金玉楼在此处都有分店。
可就是这样一座县城,竟汇集了世间最大一类恶——拐卖幼女,逼其以淫为生。
其实这种现象,在二十多年前,更为猖獗,当时便闹出无数人命,无数布衣百姓宁愿受惩罚也要告御状,引起天子之怒,其猖獗才被官府大力镇压。
后来仍零星有一些不法之徒私下设暗娼馆,逼迫那些被她们拐来的少女妇人埋淫,但一经发现,就是重罪。
从前甘棠的父亲是很看重这块地方的,不仅因为这里的酒业兴盛可以赚取财帛,还因为稍有不慎,让底下的人沾上拐卖之罪,他们甘家的名声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故而从前,甘棠父亲一年分四季的来此处查问,其酒庄田庄山庄才干干净净一片清明。
甘棠知道从前被父亲打理的仅仅有条的酒楼被人设了间暗娼馆也是不久前的事。
初闻此事时,她震惊又害怕。
当初被绑架的恐惧又聚拢过来久久不散,还连做了几夜噩梦。
然后她就直接报官了,还命人把这里的酒楼生意暂停掉,务必要给那些无辜女子一个妥善安置才行。
第二日。
几个被打的青紫交加的中年男人跪在雪地里,哀嚎不绝。
甘棠在室内只做不闻。
不多时,木香过来禀告,“姑娘,有个人晕过去了。”
甘棠冷笑,“他们不是有别的靠山?现在来我面前哭什么?打量着我年幼,会听他们胡言,然后放过他们?”
这群管事在甘棠没来凤凰县之前,都因为她的报官被缉拿在府衙里,昨日却各个都被放出来了,顶着张被打的青紫交加的脸跪在她下榻之处求饶。
原先甘棠还不解,暗自以为是他们的家人拿钱赎出来的,但这一切,在甘棠见到甘二叔的管家时,就明了了。
说来,甘二叔自几个月前被四舅舅猛踹一脚口吐鲜血后,甘棠就没在见过他了。
不过,这不代表甘棠不知道他的近况,初时甘家一天召四五个医士去看病问诊,月余后,医士倒是不过府了,可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