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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废物!”王柔愤怒地将秦朝留下来的一个香炉给砸得粉碎。
“大哥,我现在就亲自带队,去把那刘备等人给杀了!”王柔的族弟狠厉道。
王柔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了过来,一个耳光打的他脑袋都是蒙蒙的。
“蠢货,动动你的猪脑子,大汉皇室如今是衰微了,但不是没了,忘了董卓麾下的吕布当初在并州杀得那些外族头都抬不起来了吗?况且,泽弟来信跟我说,如今公孙瓒已经回到了北平,正秣兵历马准备攻打乌丸,而且他还是那刘备的同门师兄弟,你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敢跟刘备动手,让我泽弟置身何处?”
王柔劈头盖脸的一头谩骂,骂的他的那个族弟都抬不起头来。
扫视场,没有人敢跟正在气头上的王柔对视。
“那陈家人,可有掌握什么关键信息?”
被他抽了几个耳光的族弟忙是抬头:“那老陈头本来就是个泼皮无赖,我这次也只是给他一些钱,让他帮忙办些事,没有提到什么关键的信息!”
王柔的面色松了一下:“王大的嘴可严实?”
“放心吧大哥,王大打小受我王家恩惠,妻儿老小俱在我王家,哪怕是刘备砍了他的脑袋,他都不敢泄露我王家的秘密的!”
“如此便好,这次的事情,都是你找的人不靠谱,让我们陷入了被动,接下来安分点,刘备肯定是准备抓我们的马脚,尽可能地派人跟他接洽一下,他如果同意的话……利益上,可以多让他一点。”
“让他多少?”王柔族弟不甘心道。
“四六吧!”王柔叹了口气道。
见到一众王家人像是被挖了肉一般的难受,王柔宽慰道:“放心吧,这刘备,蹦跶不了几天的,既然我们不方便动手,那只能靠别人了……”
“大哥,你是准备……”
……
此时,牢房内。
王大捧着一杯热茶,整个人还是止不住地在打摆子。
“大爷,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反观秦耀几人,面色沉重。
“大哥,我现在就去把这王柔抓捕归案,就凭这些证词,杀他一百次都不过分!”张飞冷声道。
“张三哥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秦耀阻止道。
“嘿呀!还有什么好计议的,就王柔这等草菅人命,勾连外族,荼毒百姓的人,留他一天,那都是对整个大汉百姓的不公!”张飞气急道。
王大不愧是王家的老人,在秦耀的可怕刑罚威胁下,将整个王家干下的“好事”都抖了个干净。
什么叫做罄竹难书?郭嘉写的手腕都酸了,还是一切从简的记述,就这都记满了足足五册竹简,上面关于王家上下的罪行,让人触目惊心,身体发寒!
可能是因为王大作为一府大管家,平时王家的大小事情都要经他的手,加之王大的记忆深刻,所有的事件,他甚至连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某年某月,王家谋夺一富商家产,伙同马匪半路截击其商队,以平匪名义,带其家族头脑深入敌营,军覆没,心安理得地接纳了这个家族的所有家产……
某年某月某日,王家一旁系子弟看中一民女,民女不从,率众杀其父,辱其母,溺其弟,杀其未婚夫满门……
某年某月某日,晋阳城新上任县令,不愿与王家苟同,王家派人当面玷污其妻女,断其五肢塞于瓮中,使其于绝望中哀嚎致死……
再是某年某月某日,寒冬,南匈奴率部南下劫掠,王家收其牛马数千,撤其守兵,致一城上万百姓惨死……
诸如种种,并不是个例,而是王家所行所做的常态!
和张杨当初提醒的一样,秦耀自然是知道王家作恶多端,但三国志中记载的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