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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耀和董昭,面对面坐在壶关城关之上,面前是一张案几,张杨作为主人家,充当上酒上菜的小儿,来回忙碌。
两人坐而谈论当今天下大势,初时,董昭还浑不在意,但听得秦耀自跟随刘备以来经历的种种,并且在晋阳做下的诸多大事之后,内心已然是敬佩得无以复加!
“汉明之才,今日才得以亲眼所见,在下佩服至极!”
董昭提起酒樽由衷道。
二人酒樽相碰,饮下杯中美酒。
“主公之贤明仁德,遍观天下,无出其右,董昭恨不能现在就于他帐下从事,好为主公大业尽一番绵薄之力,反观袁本初,妄称四世三公,如今为袁家所弃,竟欲图谋其袁氏门生的冀州之地,此等小人行径,我不屑与之为伍!”
董昭先是夸赞了一番刘备,再是一脸愤恨不满地吐槽了袁绍之举。
秦耀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时逢乱世,凡有能力者,皆欲成就丰功伟绩,韩馥庸弱,却坐拥冀州富饶之地,纵使没有他袁绍,天下还会有其他人觊觎冀州之地,韩馥无能,冀州易主,亦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董昭动作一顿,皱眉道:“汉明之言,冀州必失?”
秦耀笑着点了点头:“群狼窥探,岂是他韩馥一只绵羊可以抵抗的!”
眼看董昭陷入沉思,秦耀咧嘴道:“而且得冀州者,必是他袁本初!”
董昭一惊:“这是为何,难不成他袁绍真的不顾颜面,强抢袁氏门生地盘?”
“呵呵,大乱将至,他袁本初如今是龙困浅滩,一个破碎不堪的河内郡,哪能为他立身之本,冀州于他袁绍而言,乃是不二之选!”
“况且,谁言取冀州,便要失了颜面?”
董昭不解,忙请教道:“以我对袁绍的认知,其帐下文武虽有能力,但其势单力薄,强取冀州,恐打空家底亦不能成,刚听汉明之言,袁绍有巧取冀州之法?”
“自然是有的,许攸逄纪虽为人心术稍有不正,但的确有一定才能,韩馥虽帐下文武强于袁绍,然其本身太过愚钝,实乃非一明主,袁绍只需稍稍用计,便可轻取冀州!”
“以何为计?”董昭呼吸急促道。
秦耀眉头一皱,《三国志》中袁绍是用什么办法取冀州的,他是一清二楚的。
但似乎一切,因为他的存在,有了一定的变化。
潘凤未死,韩馥虽畏惧袁绍之名,不敢从沮授之计断绝袁绍粮草,但也减少了供应。
以有心算有心,潘凤深得韩馥器重,倘若潘凤一心主张抗袁,还不知道他袁绍有没有本事咬下冀州这块肥肉!
袁绍这次选择借道并州,显然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袁绍自身底子不够,除了借助外力之外,别无他法!”
秦耀仔细思量过后,给出了这个答案。
董昭沉默,暗暗思索了一番,却不是很清楚秦耀的意思。
良久,董昭叹了一口气道:“唉,我曾听闻袁本初,敢在董卓势大之时,持剑对立,面对董卓威势,扬言某家之剑也未尝不利,特才投他,岂料,此人野心勃勃,即使为袁家抛弃,亦不能改其志,倘若真被他入主冀州富饶之地,恐成大患啊!”
秦耀站了起来,于壶关之上望着东方,说出了让董昭心惊的话语。
“怕的就是他袁绍不能取冀州,不然,我主以何身份入主冀州!”
董昭如遭雷击。
秦耀转头一笑:“公仁兄,此时觉得羊入虎穴,为时不晚啊!”
董昭呼吸急促,强装镇定道:“主公,亦有取冀州之心?”
秦耀摇了摇头:“并州尚在得失之间,我不知道主公有没有过取冀州之心,但为人臣者,自当为主分忧,并州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