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何时,她还高高在上,不露痕迹的引诱,挑逗,等着沈玉容这只猎物上钩。但现在,她已经被沈玉容彻底的掌握在手心,永宁公主离不开沈玉容,但沈玉容,随时可以把她丢弃,毫无留恋。
梅香站在门外看着,目露担忧。看上去困境暂时解决了,永宁公主也得以名正言顺的和沈玉容住在一块儿,但事情真的会如此顺利?别的且不说,便是沈母这张嘴脸,对上永宁公主骨子里的自负,迟早也是要出问题的。
……
永宁公主被贬为庶民和沈玉容辞官,对整个沈家影响都极大,沈母因此对永宁公主颇为不满,而沈如云,在宁远侯府得到的关照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没收。
周彦邦越发行事无忌,他夜不归宿,成日在青楼里找乐子。便是回到了府,也从来不去沈如云这里,都是去姜玉娥那头。
而沈玉容和永宁公主的事情出来后,宁远侯府的下人们看沈如云的眼光都不一样了。甚至有人还说,当初宫宴上的事,说是沈如云被周彦邦轻薄,谁知道是不是沈如云自己扑上去的,说不准周彦邦什么都没做,是沈如云想嫁给周彦邦,给周彦邦身上波脏水,是讹人呢。毕竟她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地里就偷偷摸摸的和公主好上了,还让人家怀了孩子嫁给了别人。
沈如云走到府里哪个角落,都能听到这些议论声。而当沈玉容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辞官以后,这些讥嘲就变本加厉,几乎敢当着沈如云的面出现了。
沈如云难受极了,她没想到,曾经带给他们沈家无限憧憬和荣耀的永宁公主,如今成为了一块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而过去和永宁公主的关系,不在是“沈家祖坟烧了高香才有的福气”,而是令世人厌恶的污点。宁远侯和宁远侯夫人今日早晨还叫她去了一趟屋里,旁敲侧击的暗示,沈如云应该主动和离,让他们宁远侯府清静清静,免得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沈如云气的差点恶心,从宁远侯夫人屋里出来的时候,却又遇见了姜玉娥。
说起来也奇怪,沈如云是正妻,自然可以把着小妾的用度,给姜玉娥的月银少得可怜。看周彦邦似乎也从未给过姜玉娥什么银子,但姜玉娥吃的穿的,却不比沈如云差多少。听说都是娘家的接济,沈如云很是奇怪,毕竟姜元兴只是一个姜家的庶子,俸禄不多,如何能有这般大手笔。
但无论如何,姜玉娥的姿色本来就在沈如云之上,好好打扮下去,当然也能勾的周彦邦不肯来沈如云院子里。
“原是姐姐。”姜玉娥见了沈如云,袅袅婷婷的行了个礼,笑道:“这几日姐姐娘家府上的事情,妾身也听说了。可还要紧,世子爷说起的时候,妾还真为姐姐捏了一把汗,越是在这个时候,姐姐越是要挺住啊。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她分明是幸灾乐祸的语气,沈如云一想到周彦邦也知道了此事,还拿此事在姜玉娥面前羞臊自己,便恨不得一头撞死省的无颜。她看着打扮的艳丽的姜玉娥,冷笑道:“姜姨娘倒是好兴致,日日在府里闲逛。”
“毕竟妾身心情好嘛。”姜玉娥道:“方才从夫人门前经过,夫人好像想让姐姐提出和世子爷和离?也是,出了这种事,一直赖在府上,总觉得不好过。”
“便是我与世子爷和离,也轮不到你!”沈如云切齿道:“你不过是用下作手段进的府,你的爹也只是姜家一个庶子。宁远侯府便是要再为世子爷寻夫人,也绝不会是你这种低贱玩意儿。你就算再如何费尽心机,最后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那又如何?”姜玉娥的笑容,在沈如云的一番话中烟消云散,但她仍旧要刺一刺沈如云,“我本来进门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做的是妾。就算一辈子做妾也没什么,只要世子爷宠爱就好。但是你呢?你可是光明正大,被宁远侯府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妻。看上去比我好得多,不过,下场不见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