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若木鸡的愣在了那里,原本斜靠在墙上的身子瞬间挺直,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因为刚才说话之人便是她心心念的天宝哥哥。张青青心中极是悲戚,心道:“怎的会是天宝哥哥,他,他居然是和绑我之人是一伙的,这,这怎么可能!”
那叫林哥之人看了眼关在里头的张青青,对天宝笑道:“呵呵,陈天宝,昨日这大晚上的还能弄到个如此韵致的小娘子,你也是好手段啊。你说说,这小娘子你是如何得手的?”
陈天宝亦是笑道:“林哥你有所不知,这小娘子叫张青青,是我儿时在华亭的玩伴。前日我正在城北楼里无事吃茶,忽的见对过吴三哥给的暗号,我便知道三哥又看上了哪家小娘子了。待我下得楼去,果见一长相清丽出众的小娘子在那边歇脚。我瞧着她越看越是眼熟,似乎上哪里见过这小娘子,却实是想不起来,我便盯着她看了久了,不曾想却被她察觉了,要说当时我也真慌了,刚想走开,却反被她喊住了,她说道:‘你是不是叫陈天宝?’”
“我心头一惊,心想这小娘子恁的会认识我?难道真的与她是旧识?若真是如此,即便否认了也无多大用了,便硬着头皮回道:‘我正是陈天宝,不知小娘子何以认得我?’”
“那小娘子笑着对我说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时候一直跟在你后头追着玩的张青青呀。就是常出入柳府后院的张青青。’”
“她这一说我便记起来了,我儿时确是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儿常跟着我后头到处玩耍的。我假意想不起来,故意靠近她好好打量了她一番,这张青青确也是长的好,我心中更是佩服吴三哥的眼光。我打定了要拿下她的主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你啊,你怎的来长兴了?你爹爹和你娘呢?怎的没同你一道前来?’”
“似是我的问话勾起了她伤心之事,她说道:‘我爹爹在我十岁时便过世了,我娘是柳家二郎君的厨娘,她跟着二郎君来到长兴县开了酒楼,便是县里的德贤楼了。我今年已满十四岁了,我娘已给我找好了人家定了亲,明年我就要嫁出去了。待我嫁出去后娘便很难再见着我了,因此乘这上巳节之前来一趟长兴,好和娘见见面,还能和娘过个上巳节。’”
那林哥打断了陈天宝的话,说道:“等等,你说这小娘子是这城里德贤楼厨娘的女儿?你绑了她若是这德贤楼深查追究起来,可不好应付罢。”
陈天宝摇首笑道:“林哥这不打紧,你听我把话说完便知晓是为何了。我当时听她说完,便心里有了计较,说道:‘离上巳节还有些时日,你也不急着回去的了。既是如此,那你可得在这长兴县城里头好好玩耍个几天才是。’”
“那张青青似是上了钩,便问道:‘天宝哥哥,那你到是说说这县城里头可有甚么好玩的?这里我看也甚是破落,还能比的过华亭不成?’”
“林哥你也知道,这红桥子巷和别处不同,止晚上热闹人多,白天却是无人,我本意是想白天引她去那里下手的,可转念一想,她是华亭的熟人,无甚特别的理由引她去红桥子巷,也就无从下手。我看了眼身边的店,便计从心来,说道:‘张青青,这长兴县城也无甚特别之处,只是这红桥子巷的夜市颇为出名,尤以卖簪花首饰为最佳,比之华亭云间巷的更好。我这几日都在城里,若是你要去,我可以带你同去。只是可惜……’”
“张青青问道:‘可惜甚么?’”
“我是故意卖的关子,便说道:‘可惜柳府管教甚严,晚上你一人也不便外出,而若是有柳府之人陪同,我却是不便尽地主之谊了。这能不可惜吗?’”
“张青青却甚为高兴,说道:“‘天宝哥哥,明日晚间如何?我就对我娘说要去长兴红桥子巷也是买些明年成亲用的簪花首饰,我娘必然会答应我的。明日日暮之后,你我就在这里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