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面色有些尴尬,说道:「哦,那是芸娘说的,都是芸娘告诉我的,呵呵呵呵。」
此时柳福也已候到,而柳禄却并未去倒座房内歇息,仍旧徘徊在中庭,向着正屋内窥伺着。
柳福毕恭毕敬的站于柳志远身后,柳志远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柳福来的当真是及时,忙扯开话题,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柳福,而后对柳福说道:「柳福近日常与那曹县尉厮混,也着实辛苦了,先饮一杯茶罢。」..
柳福恭敬的接过茶盏,道了声谢后,回道:「多谢二郎君,那是我该做的,还请二郎君莫要再说辛苦两个字哉,真正是折煞我哉,我只不过是下人,当勿起,当勿起格。」
柳志远也无何表示,又问道:「最近曹县尉那边对锦娘和沈芳霖之死查的如何了?可有进展?」
柳福摇头叹气道:「毫无进展!曹县尉手下几个弓手一天到夜的到处宣扬沈芳霖是死于恶鬼手里厢。真格气死我了。格群酒囊饭袋啊,要伊查点事情罢,那是一眼都勿行,吃酒到是来噻的很。二郎君,要我看,格案子勿好在让伊继续查下去了,简直就是无底洞,骗吃骗喝的哉。」
陈冰听了心头一紧,忙抬头看向柳福,她不想作为一县县尉,居然对案子如此不上心,当如何对得起失踪的那些女子?她心中有气,又看向柳志远,见他亦是眉头紧锁,不知在思考着甚么,也就没有出言打搅于他。
柳志远忽的又问柳福道:「曹县尉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不表。柳福,你可知张青青还是孩提之时,与谁走的比较近?玩的比较熟?」
柳福还在华亭之时是柳家的内知,对于这些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他哪里能晓得?好在柳福为人记性不错,虽说不上张青青和谁玩的好,可隐约还是记得一些,便说道:「回二郎君的话,具体得自谁人比较要好我勿大清爽,但我依稀记得锦娘那辰光和云间巷的陈家来往颇为密切,陈家有个小男孩,同张青青玩的比较要好。只是可惜,我勿记得伊名甚么了。」
陈冰同柳志远互相对望一眼,陈冰心中甚喜,轻拍双手,说道:「知行,今日红桥子巷夜市一行得知那人是个男子,现在更是知晓他姓陈,这下距解开谜团更进一步了!」
柳志远亦是精神烁烁,说道:「不错!今日收获可谓巨大!你我之前把过多的精力放于察查锦娘身上,到是忽略了张青青,锦娘之死实是源于她女儿被掳,直接从张青青处着手,兴许连带锦娘案子一同查清了也未可知啊。」
此时,门外小厮端来一只食盒,柳志远皱眉问道:「何物?」
那小厮恭敬道:「回二郎君,这是吴家脚店差人送来的齑子粉。」
柳福打开食盒,端出二碗齑子粉,各搁一碗在柳志远和陈冰身前。柳志远谓陈冰道:「那吴家不过一脚店而已,不精于各类饭食,也无甚特别之处,却也能跻身长兴县第三大酒楼,所凭借的不过就是这碗齑子粉罢了,二娘可尝尝其味。」
陈冰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一团便没了去吃的胃口,加上刚才也已吃饱,更是不想去碰它了,只柳志远的盛情难却,她还是勉强吃了两口,虽觉得清甜可口,然着实是吃不下了,她见柳志远也只是浅尝即止,心中生出了不少疑问,便放下了调羹,问道:「知行,问吴掌柜要来这二碗齑子粉,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柳志远笑道:「二娘可猜猜看。」
陈冰双肘撑在桌上,双手托腮,她看向了柳志远,柳志远也看向了她,二人双目相交,而陈冰水眼波横,眉眼盈盈,一双瞳人剪秋水,柳志远被看的似是有些局促,双眸躲闪,脸面微红。陈冰心中也是涟漪四起,星眸微转,不再去看他。
二人一个低头撩拨着碗内齑子
粉,一个不断的饮着茶盅内的茶汤,却都没有再说话。柳福低头偷偷看了看柳志远,心道:「平常辰光,格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