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谁的院子(2 / 3)

听伎艺人说史。因而西屋内便止有陈冰一人。

陈冰卷起帘子,倒了杯茶水,双手捧着站于窗前,她极目远眺太湖边上那连成片的芳草地,此时已是过了申时,太阳也已收起了自己旖旎的阳光,偷偷躲入了身后的大山之中,而在这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之上,仍是有着不少孩童在玩着斗草,在追逐嬉戏,似是还在享受这春日之尾夏日之初的美好时光,更远处的鸥鹭却盘旋在一艘艘归来的渔舟之上,等待着渔人手中的漏网之鱼,好能大快朵颐。

而她对于如此美景并未看在心上,心中却又想到了那件案子,可线索只有这些,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颓然的摇摇头,坐回到了床边。自从那日同柳志远分别以来,已有月馀,柳志远竟然毫无音讯,也未差人前来告知柳无忌回华亭查探的如何了,她心中颇为气那柳志远,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乡野之人,更是个渔家女子,自己凭什么要让他对自己上心,为自己送来案件的线索?

念及至此,陈冰苦笑着摇摇头,从床头翻出自己仍未缝完的荷包,看着上头歪歪扭扭的线脚,她苦笑一声,自语道:「娘之前送我的荷包也不知在何时给弄丢了,怕娘知道了责骂于我,害的我都不敢告诉娘了,哎,只得自己重新缝制一只,这是我这糟糕的女红手艺,和娘比起来差的太远太远啦。」

此时,陈冰身后窗户处发出「啪」的一声微响,似是有人从窗口钻了进来,陈冰心头微惊,只道是有贼人突的闯入了家中,她右手运起兰花手势,忙转身低声喝道:「是谁!」

「是我。」

陈冰举着的右手凝滞在半空,整个人呆呆地望着说话之人,忽的面露一丝极喜之色,似是盼来了心中所期盼之人,可转瞬之后立马黑着了脸,冷冷的道:「你来作甚么?你怎的能擅闯女孩儿的闺房?你无教养的吗?这成何体统?」所来之人正是陈冰日思夜盼的柳志远了。

柳志远站于窗边,也不气陈冰的冷声冷语,歉疚道:「是我大意了,真对不住。我今日前来是……」

陈冰打断了他的话,仍旧冷冷地说道:「是甚么?你这一个多月来音讯无,我去德贤楼送鱼,柳掌柜亦说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出了甚么事,心中替你担心不已。」

陈冰见他衣衫甚为脏乱,心口处甚至有些破口和斑斑血迹,他面容憔悴,似是清瘦了不少,而头发散乱,眼圈发黑,右手手背更是有一道血痕。陈冰看了极是触目惊心,更是着实心疼不已,心中难过,便不再对他冷声揶揄,忙拉过柳志远,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极是关切道:「你,你怎的如此憔悴?发生甚么事了?你这身上的伤痕,还有你这心口衣衫的破口,到底怎么了?你,你快说啊。」

柳志远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头更是一热,摇摇头,微微笑道:「我没事,这一个月来,我和无忌二人查探到了安胥余孽的一些线索,便从两浙路追到福建路,又从福建路往西追到了荆湖路,本来探听好了,想要一举下手,没想对手着实狡猾,又跑去了江南路,我二人一路又追至江南路,可仍是被那二人跑了,便跟着又回到了两浙路,此二人武艺极高,又极是狡诈,在广德军我和无忌遭其伏击,险遭毒手,好在我二人武艺亦是不错,堪堪化险为夷,身上这些伤口,便是那时候留下的。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于昨日晚间,在四安镇将他二人擒杀。做完这事后,我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花湖村了。我之所以未遣人来找你,是因为柳家上下,除了无忌,无人知晓我在追杀安胥余孽,就连柳福和柳禄都不知。因此我便无法差人前来,还请二娘见谅。」

陈冰拉着他衣衫,左右看了看,忙问道:「知行,你当真没受伤吗??可你身上的,身上的这些血迹是怎么一回事情?」

柳志远低头看了看陈冰捉住自己的胸口衣衫那白皙柔嫩的双手,心中微动,淡淡笑道:「哦,这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