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日一整天的忙碌,加之天气又十分炎热的缘故,陈冰觉得浑身腻黏难受,回到了西屋之后,她打了两盆子清水,在屋内和叶美娘二人好好的擦拭了一番。虽无沐浴来的那般适宜,可也让她母女二人拭去了一日的风尘和疲乏,精神也为之清爽了不少。而陈兴祖和陈廷耀在院子中亦是用清水清洗了一番。
一切都作完之后,进了屋的陈廷耀率先说道:“爹爹,那王天赐当真是无礼至极,他那些话说的也真是气人,二娘怎的说与他都是表兄妹的关系,他怎能如此轻薄于她呀!”
叶美娘亦是赞同道:“大郎说的对!王天赐那些话说的极为不堪入耳,我作为其长辈,听了亦是面红耳赤,何况我的二娘!他说完这话时,我当场便要出言讥讽于他,可你爹爹他倒好,尽是是给我使眼色,让我勿要说话。兴祖,二娘是我的心尖尖,亦是你的掌上明珠,你就忍心让那王天赐如此轻薄于她?”
陈兴祖却说道:“你二人说的都有理,然你二人可有想过,玉娘与天赐毕竟是今日才来的客人,尤其是天赐,更是头一回来陈家。若你二人出言顶撞于他,他会作何感想?会否觉得我陈家的待客之道过于粗暴?玉娘说过几日会与我好好叙旧,想来亦会对我说起那天赐的事情,那时我再与她分说亦是不迟的,你二人还是稍安勿躁些的好。”
陈廷耀却反对道:“爹爹,今日三姑娘说的那些话你就没听明白吗?她虽对王天赐多有责备,可言语之中尽是维护之意,我看,就算你与三姑娘去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叶美娘亦是点头道:“兴祖,玉娘与五年前相比,似是变了许多许多。她比过去更丰润了不说,这话亦是要比过去能说会道的多,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而在这五年内,玉娘除了经历分家产的风波之外,还经历了甚么你我便不得而知了,因此你莫要在把她当做从前的玉娘了,万事要多留个心眼,看看她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甚么。”
陈兴祖却摇头道:“还能为了甚么?自然是回家看望爹爹和娘了。玉娘自小乖巧懂事,她哪里会有你说的那些花花肠子,她今日说的那些话亦是她真情流露而已,美娘,大郎,你二人可不要把玉娘和天赐想那般坏了。”
叶美娘心中有些动气,说道:“我把他二人想坏了?我提醒你行事小心也有错了?王天赐今日轻薄二娘,我当娘的维护一下也不对了?这家中的坏人却原来都是我!”叶美娘说完,气鼓鼓的坐在床上,也不看陈兴祖一眼。
“美娘!你也讲些理好不好,玉娘和天赐毕竟是客,你我正该好好招待才是,这些脑中对他二人的猜忌,莫要在有!”陈兴祖亦是有些不满的说道。
叶美娘转过头,看着陈兴祖,很是不满道:“好,是我小心眼了,是我不大方了,是我不懂待客之道了,是我猜忌她母子二人了,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
陈冰心中叹道:“哎,爹爹性子还是太软了些,在他心中血脉至亲之人都是好的,故而王天赐明明看我的眼神极是y邪,可爹爹仍能视而不见。爹爹这些想法以后慢慢劝便是,如今我却不能火上浇油了。”
陈冰念及至此,便说道:“娘,三姑娘此行不管目的为何,总要说出来的,爹爹毕竟是其兄长,告知爹爹更是应当的,我想过几日当会与爹爹谈起。爹爹,王天赐那话可不是甚么真情流露,在我一女儿家听来,这些话句句刺心,极为难听。王天赐是甚么样的人我并不清楚,可三姑娘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这王天赐的的确确是被宠坏了的。爹爹,娘,你二人都是我最最亲近之人,我不希望为了我而让爹爹和娘失了和睦。爹爹,娘,答应我好吗?”陈冰拉左手过叶美娘的手,右手拉过陈兴祖的手,将他二人的手互相牵在了一起,说道:“答应我吗?”
陈兴祖看看陈冰,又看了看叶美娘,叹了口气,说道:“好了,爹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