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一顿,她干笑数声,说道:「呵呵呵,我这身子好都好了,还去想那事情作甚么,没的多添烦恼,二娘,还是不要,不要去管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就多给我说说你那些制酱的事情,我也好心中有个底。」
陈冰不动神色的望着她,并未被她跟着她所扯开的话题所带偏,心想对付她不能说的不温不火,否则以她的性子,甚么都不会承认的了。她心中有了底,便淡淡的说道:「你中毒那日,为了救你,我和柳东家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我学过医,为了能保住你的性命,我费尽心力,不停的研看医书。我耗尽精力,在你穴位上扎了许多银针,只为了延缓毒气流入你的心脉,我根据你所现之症,断定你是毒物入腹所致,为了尽早驱尽你身上的剧毒,我更是和柳东家一同到了你家,翻寻你中毒的线索,我和他冒着中毒的危险,终是寻到了那害你毒发的蘑菇,寻到了毒源,便有了解毒之法,幸而柳东家家底殷实,所藏药材丰富,这才堪堪配制出解药来。」
杨钰娘抬眼吃惊道:「甚么?你是说你和柳东家当日来过我家?!」
陈冰点点头,说道:「不然呢?我又不是神仙,难道让我凭空猜出你中的是何种毒物吗?」
杨钰娘摇摇头,低声说道:「不是,那你,那你有否看见,看见……」
陈冰眯眼望着她,身子略略向前,紧紧问道:「看见甚么?」
杨钰娘微闭双目,如释重负道:「那就好,哦,没,没甚么,呵呵。」
陈冰见她有些坐立不安,略略思忖,便已明其心中所念,心中叹息,却仍旧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所幸解药配制的十分成功,你身上的毒也因此得解。就在六郎哥等人庆幸之余,我和柳东家却发现了许多疑点。」话毕,陈冰并未继续言语,紧盯杨钰娘双目,似是已经直传其内心,看穿其心事。
杨钰娘被她看的心中发毛,僵着身子,硬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低头垂目不敢去看陈冰,轻声问道:「是,是甚么疑点?」
陈冰轻叹道:「一般村人家中多会养只狗用以看家护院,可我同柳东家来你家时却并未见到有狗,当时心中便有了些起疑。而后我和柳东家挨个探查,发现鸡笼内有才生的鸡蛋,却没有鸡,东厨中锅碗摆放齐整,锅内也被刷洗一新,屋内明显有被收拾过的痕迹,干净的一尘不染,没有留下一丝印迹,我二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后来在茅房里搜到了死狗和死鸡,经我查看,确定同样是中毒而死,且中的是与你相同的毒,毒物我亦在茅房中寻到了,因而我二人便认定这毒物是有人故意下给你的。」
杨钰娘心头巨震,「豁」的站直了身子,瞪着双目看向陈冰,不可思议道:「甚么?!你说是有人故意下毒害我?!这,这怎么可能!他,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对了,二娘,这鸡和狗中毒就不会是自己误食了毒物所致?这,这六郎哥怎的,怎的也不对我说起此事?!」
陈冰心中暗自点头,心想张六郎果然没对她提起,说道:「不错,确是有人想要毒害于你,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罢。那毒物是蘑菇,鸡和狗确是会有误食毒物的可能,可是鸡狗无手,其又是如何打开茅房的门自己进去的呢?那定然是行凶之人为免暴露,故意将鸡狗丢入了茅房之中了。」
还想在说甚么的杨钰娘听后登时语塞,她又怔怔的坐了回去,双眉紧锁,双手紧攥着胸前衣襟,目视身前茶碗,眼神中流露出的尽是黯然伤心之色。陈冰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明了,她继续说道:「发现这一点之后,我和柳东家心中便有了底,既然我已知晓是何毒物,那么当务之急便是先替你解了这毒。于是,我二人又回了月柳园,配好解药,待你服下之后,我二人悬着的心这时候才算落了下来。
我二人经过商议,便决定再去你家查探一番。而这番探查又和上一回有所不同,上回旨在寻到毒物,便只是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