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身子会变得不好,身子不好了人就会得病,得病了人便容易死,而人死了就甚么都没有了。村里有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也有同我一起长大的同辈,更有比我小的小辈,这些村人都是好人,因而我能帮的就一定会帮,因而助人就是我的本分。」
吴毅听了心中却不以为然,心道:「他人有难之时,你助了他人,待你有难了,他人会不会助你?哼,是人就会有私心,就会有贪欲,若不为己,则天诛地灭。」只是如今吴毅他身处楚国境内,自然不会把这些心迹给表露出来,他不动声色,却带有丝丝讥讽之色,说道:「哎,四喜当真是个心善之人呐!」
卢四喜并未听出吴毅话中的讥讽之意,冲着他又是憨憨一笑,仍是说道那句话:「助人者人恒助之啊。」
吴毅忽的心念一动,问道:「四喜,你的射箭功夫是同谁学的?怎的如此之准?」他对卢四喜救他时所展露出那既狠又准的射箭本事,心中十分的佩服。
卢四喜挠挠头,说道:「啊?这射箭还要人教的吗?自打我拿起这把弓后,我便知道这弓该如何拉,这箭该如何射了,吴大哥,你是不是想学?若你想学,我便把要领都告诉你。」
吴毅心中一喜,忙说道:「我在齐国亦是捕猎为生,弓虽然会用,可射出去的箭软绵无力,十之八九是射不中猎物的,我也时常琢磨,可就是琢磨不出来,因此啊,平日捕猎多是靠手中的这柄单刀。若是四喜愿意传授我射箭本事的,我吴毅感激不尽!」
卢四喜坐于吴毅身边,把自己摸索出的一套射箭技巧尽数说与了吴毅,吴毅越听越是惊喜,心想卢四喜不过十三岁的少年,竟然能悟出如此厉害的要领,当真是了不得啊,我得用心记住,以后要好好习起。念及至此,他看向卢四喜的眼神中便头一回的多了几分钦佩之色。.c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的工夫,传授完射箭口诀的卢四喜下了山,而吴毅却仍在那里用心回味着那些口诀和窍门。
自此之后,卢四喜每日都会上山,或是带些蒸饼吃食,或是说些风土人情乡野趣事,而吴毅亦会说些齐国的风俗。这转眼之间,便过了一月有余,而这吴毅的伤也已痊愈,身形比之来时,更是壮实了一圈。
伤既已痊愈,吴毅便不想再留于此地,卢四喜原想多留他些时日,可转念一想,他毕竟是齐国人,留在楚国确是多有不便,也就不去强留于他。
这日,吴毅正闲坐于树旁,忽的瞥见远处两个人影朝着自己而来,一个便是救了他性命的卢四喜,而另一人看身形却是一女子,吴毅心中警觉,心头冷笑道:「哼,楚人就是楚人,背信弃义,卢四喜啊卢四喜,竟是带来人捉我,枉我错信了你!我腿伤已痊愈,可仍不及原来那般灵便,哼,说不得,大不了和他拼个同归于尽,也不枉我堂堂大齐好男儿!」念及至此,吴毅悄悄拾起身边的单刀,捏在手中,凝神望着朝自己越走越近的二人。
过了几十弹指的工夫,卢四喜已至吴毅跟前,吴毅见他背着个大布袋子,鼓鼓囊囊的,似是装了不少东西,而身旁的那女子看着柔柔弱弱,绝不似会武的样子,吴毅心中疑惑,可仍是暗暗戒备着。
卢四喜放下背上的布袋子,微微喘了口气,他似乎并未察觉吴毅面色有异,仍是面带憨笑的对吴毅说道:「吴大哥,早好!这布袋子里头我都给你装好了风干的那两只野猪肉,我都替你把骨头拆了,你也好带着,回去上锅一蒸,便能吃了。另外,我还给你备了一些干粮和五筒子清水,给你路上吃的。」
吴毅心头稍安,看他二人的样子似非来捉自己的,而是来给自己送行的,他面色稍和,却也不放下手中的单刀,反手握着刀柄,拱了拱手,对卢四喜说道:「多谢四喜老弟
!」言罢,他又看向卢四喜身旁的女子,眼神变得愈发凌厉,那女子被看的心中发怵,悄悄往卢四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