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悍将了,能从千军万马中活命,难怪行事会如此地鲁莽。”
狄仁杰道:“他哪里鲁莽了?”
张柬之指着那个跟李义府哭诉的乖学生道:“这难道还不算是鲁莽?”
狄仁杰面无表情地道:“我只看到四门学身份最高的一位博士对他青眼有加。”
说完话,狄仁杰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大踏步地走进了李义府的房间。
不等张柬之回过神来,就发现那个乖学生再一次被丢了出来。
紧接着屋子里就传来狄仁杰的声音:“座师再上,请受学生狄仁杰一拜。”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某家软弱可欺不成!”
“非也,如先生这般大才,用来教授那些庸才实在是有些可惜,学生不才,自认为还有些才学,准备在先生座下求学,图更进一步。”
“混账,把手伸出来!”
张柬之听着屋子里传来五声清脆的竹板打手的动静,忍不住搓搓发痒的手。
片刻,狄仁杰就从屋子里出来了,一边搓着疼痛的手,一边对张柬之道:“成了,我有座师了,就算先生一次要教授很多学生,他也一定会对某家,另眼相看,当然,还有云初那个混账!
回去之后就找一匹马,开始骑射。”
张柬之摇头道:“云初骑的那种宝马,看样子是龙种,你可能买不起。”
狄仁杰咬咬牙道:“那就找一匹差一点的,我有一种感觉,云初那个混账不会放过我的。”
“你现在才想着练武,晚了一些。”
“总比没有还手之力强一些。”
狄仁杰与张柬之的对话,云初自然听不到,不过,狄仁杰的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欲征服国子监,必先征服四门学;欲征服大唐,必先征服国子监。
这就是云初的谋划。
离开国子监之后,云初这才发现自己给国子监交了钱,绢帛,肉干,酒,国子监什么都没有给他。
想要书本,需要自己誊写,想要笔墨纸砚,必须自己购置,想要找睡觉的地方,必须自己去租或者买房子,反正,四门学是什么都不管的。
除非进入太学,才有学舍给你居住,朝廷才会有一些钱粮发给你。
身为一个合格的前街道主任,大学经济一定要掌握好,就四门学这一千三百个学生,一年带给街道的收入绝对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而晋昌坊,因为修建大慈恩寺的时候,多迁徙走了很多人,导致晋昌坊的空闲房子很多。
刘义听说云初要改建那些破旧的房子,吃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他不知道云初到底要修整那些只有野狗,狐狸,一类寄居的烂房子干什么。
云初却在专心致志地写着告示,等最后一笔告示写完,就拿给刘义道:“誊抄百十份,全部张贴到国子监去。”
刘义匆匆地看过告示的内容之后,惨叫道:“我们哪里来的五百间房子让人家居住?”
云初斜着眼睛瞅着刘义道:“一家住五个,怎么就住不下了?一百座旧房子还是有的吧?”
“那是大慈恩寺准备修建塔楼的地方,更是玄奘法师供奉从天竺带回来佛像、舍利和梵文经典的塔楼,听说,只要筹到足够的钱,就开始修建。”
云初笑道:“大慈恩寺没有修建塔楼的钱吗?”
刘义连连摆手道:“怎么能是大慈恩寺出钱呢?陛下为了表示孝心,说是不用玄奘法师辛苦、破费,一切用度皆以大内、东宫、掖庭等七宫亡人衣物折钱支付。”
云初笑道:“这些我都知道,听大慈恩寺的法师们说,玄奘大师决定修建一座足足有七成的青砖塔,不修建五层的砖土混合的五层塔了。”
刘义疑惑地道:“这也是能修改的?”
云初道:“七级浮屠远比五级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