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牛贺洲,什么是傲来国,这才耽误了很多时间,讲故事讲到了三更天。
去御史台接受质询,这是官员之间解决纠纷的地方。
再见到贺兰敏之的时候,这家伙头上还包着麻布片子,从手法上云初能看的出来这是老何亲自下的手。贺兰敏之根本就没有伸冤者的基本素质,见到云初来了,还娇滴滴的起身施礼。
“那一日方知云兄秉性,才知晓为何金光王子会对云兄念念不忘,痛定思痛之后,方知,何为痛,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人记得牢。’云初木然的瞅着坐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中年御史道∶“我现在又想打他了。”
中年御史喝了一大口枸杞汤;冲着云初摆摆手道0“今日来御史台,只是为了分出一个对错,又不是什么大事,云县丞切莫因为一件小事,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就在云初跟中年御史说话的时候,贺兰敏之慢慢起身,居然扭动着屁股,一边拆头上的麻布片子,搞得跟脱衣表演一样风情万种。中年御史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碗顿在桌子上,瞅着贺兰敏之道∶“你就不打算给周国公,以及武昭仪留半点颜面吗?
贺兰敏之撒撒嘴道∶“我母亲在侍奉陛下,我二姨在侍奉陛下,我妹子也因为侍奉陛下而死,我如今也想侍奉陛下,只恨是男儿身……”
不等贺兰敏之把话说完,去初就撞破御史台的窗户跑了,那个中年御史跑的也不算慢,就是出门的时候因为地上有冰,摔了一跤云初将这位难兄难弟搀扶起来之后连忙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听见。”中年御史点点头道∶“我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听到。”
就在两人相互安慰的时候,贺兰敏之脱掉了外袍,露出一身水红色的里衣,靠在御史台的大门上哈大笑,开始只是娇笑,后来就变成了男子的哈哈大笑,笑的颇有些癫狂的意味。
中年御史的脸色阴沉似水,对云初道∶“云县丞且自去,此事的个中情由某家已经知晓,罪不在云县丞。”云初怜悯的看着中年御史抱拳道∶“多谢兄长,却不知兄长如何解决这个烂摊子呢?中年御史叹口气道∶“还能如何呢,唯有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能把这只癞蛤蟆甩给御史台,去初的心情非常的好,眼看就要到吃饭时间了,就准备去太医署混一顿饭吃再回去,自从老何成为这里的医判之后,就从晋昌坊大食堂培训了六个大师傅,虽然不如晋昌坊的大师傅那般好,却也有六七成功力了。
进入太医署大厅,云初就看到两具白骨分列左右,只是白骨脑门上的字不知为何给去除了。
何医判从矮几边站起来道∶“别看我,白骨上的字迹是被老祖宗下令抹除的,还教训我们说,医者要有仁心,不可毁人千秋万代。”“柳州的疟疾止住了吗”
“柳州没疟疾,是柳州人得了疟疾,冬天来了,疫情已经松缓下来了,这一次老祖宗亲自去了柳州,就想试试新药,如果有效,就在全大唐施行。
兄弟,黄花蒿真的管用吗”
云初道∶“总要试过才知道,不过呢,老祖宗经验丰富,应该能药到病除。”
“那是,那是,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得住老祖宗的奇难杂症;我们恭候老祖宗的好消息就是了。”
跟着老何走了一遭太医署的食堂,只看食堂外边拿着食盒等着吃饭的官员们把队伍排的老长,就知道老何这一次又办了一件很得人心的好事。
“以前的太医署的伙食尾子给大家发的少了,都会落下埋怨,现在不一样了,把饭费公帑全部花光, 同僚们也没有半点怨言,现在麻烦的就是别处的同僚也想来太医署用餐,让他们把本部的饭费公帑转过来,他们又不肯,真真是不为人子啊。别看何医判在抱怨,遇到外边来吃饭的同僚,脸上却笑得开了花。
云初仔细看了一下,能正大光明在这里排队取饭的人,都是大老们在衙门里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