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迅速上岸,那里有准备好的马匹,用一盏茶的速度赶到长安城外的草市子,有人在那里等,把马匹交给来人,你们就分散回长安。”
说到这里,云初有看着殷二虎道:“你真的很喜欢光福坊的那个女子吗?”
殷二虎摇摇头道:“说不上,就是觉得她很可怜,”
云初啧啧两声道:“我看过你的遗书,没别的,只有那个女人,抚恤金要我交给她,你还说不喜欢她?”
殷二虎抓抓头皮道:“除过她,我想不起来别人。”
云初拍拍他的肩膀道:“人一辈子就那么回事,喜欢就弄回来养着,不想成亲,就养她一辈子就是了,这不算什么大事。”
殷二虎道:“回去了再说。”
云初哈哈一笑,就起身进了树林。
树林里正好有一队吐谷浑驼队在里面休憩,云初跟殷二虎进来的时候,这些人连抬眼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队伍里死气沉沉的,每个人都对对方的存在毫无感觉。
殷二虎很平静的将皮袄裹好,准备再睡一会,一个时辰之后,就要干力气活了。
云初靠在另一棵树上,闭上眼睛假寐。
旁边的一个吐谷浑人打扮的人瞅着云初的武器道:“跳荡兵?”
云初点点头。
对方嘿嘿笑道:“跳荡死的最快。”
云初看看对方手中的盾牌跟长刀,以及靠在身边的六柄短矛道:“你不也是跳荡吗?”
对方继续嘿嘿笑道:“年纪这么小,杀过人吗?”
云初摩挲着嘴唇上的绒毛道:“杀过。”
对方拍拍云初的肩膀道:“好好活下去,这笔买卖成了,能有不少钱,就算你满脸都是麻子,只要钱足够,娶一个婆娘回来不算事。”
云初不耐烦地瞅着那个人道:“你害怕了?”
对方叹口气道:“你是没见过吐蕃兵,那就是一群野兽,一群悍不畏死的野兽啊。
我在西蜀跟吐蕃人打了一场,六个吐蕃人干死了我们九个人,其中有两个是被吐蕃人用牙咬断喉咙死的。”
这人说话的时候,特意拉开衣领,云初看到这家伙的脖子上包裹着一层铜皮,铜皮底下是一块鹿皮,把他的脖子包的严严实实。
“你最好也弄一块,别等吐蕃人的臭嘴凑上来的时候再后悔,那可就晚了。”
云初道:“你既然害怕,怎么会跟过来呢?”
那个人嘿嘿笑道:“命不错,可是主人家给的钱也是真实在,我这人不怕死,就怕穷。”
云初拍拍此人的胳膊道:“放心吧,听说这个主人不错,事情安排的很周详。”
这个人无声的笑了一下,指着躺在四周的人轻声道:“你这话说的跟我以前的队正很像,每次作战之前,他都会说我们的统帅如何如何英明。
结果,在蜀中西部,我当了六年兵,换了四个队正。小子,到时候机灵一点,干活归干活,小命也要保住才好。”
云初笑道:“我觉得我们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这人听云初这样说,就转过头对另一个老兵道:“我赌他第一个死,你信不信?”
另一个老兵裹好皮袄,转了一个身,没有理他。
“噤声。”殷二虎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于是,树林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温柔大清早就起来了,打开了窗户看不远处的咸阳桥。
此时,太阳刚刚露头,咸阳桥上已经有商队的已经开始西行了。
至于,咸阳桥两边的商家,这个时候连门板都没有卸下来,这个时间,应该不是做生意的时间。
咸阳桥附近最热闹的时候是日上三竿的时刻,这个时候,从长安前往西边的人才会抵达咸阳桥,而送别的人群,也会抵达咸阳桥。
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