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意外都没有,亲卫们不但在桥下找到了火药捻子燃烧后留下的着火痕迹,还从这些黑色痕迹寻找到了云初放置火药的柱头位置。
李绩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多了,背着手站在渭河边,又对亲卫们道:“沿河搜索,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吩咐完毕之后就对云初道:“这伙人行动迅捷,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会在离开咸阳桥五里之外的地方登陆,而后准备快马逃窜。”
云初瞅着川流不息的河水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如果不恤马力,此时已经至少在百里之外。
咱们就算是现在派出快马传讯,也没办法追了。”
李绩瞅着云初道:“老夫以为这些人并未远遁,而是潜回了长安。
你以为如何?”
云初想了一下道:“灯下黑,有这种可能。”
李绩回首看着地平线上隐约的长安城,皱眉道:“如果是这样,麻烦就大了。”
温柔不解的问道:“如果这些人胆敢藏在长安,只要我们关闭长安城门,长安,万年两县,按照户籍大索,只要小吏们用心,自然能查找出蛛丝马迹出来。
还有,他们是一个百人队,所谓超过三人知晓的秘密边不可能是秘密,所以,只要我们提高赏格,自古便是财帛动人心,不难钓出几个贪财之辈。
即便是不能钓出这些人,卑职以为,也能让他们人人自危,相互间疑心大起,最终不攻自溃。”
李绩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温柔道:“很好,这件事就由你来安排,看看能不能真的钓出这些吃人的鱼出来。”
温柔愉快的领命。
云初也觉得李绩的这个安排真的很好。
不管从那一方面来说,温柔都是人中英杰,理应被重用,这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众人归纳总结勘察收获的时候,两个骑兵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一个是被云初派回长安的亲卫,另外一匹马上却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
老者已经快要被战马颠散架了,仔细看去,才发现他是被捆在马上带来的。
不等老者休息,云初就让亲兵搀扶着这个老者去桥上嗅味道,看看那些个木头桩子上散发的味道到底是不是傀儡药的味道。
谁知道老者才上桥,看到遍地的残肢断臂与满地乱滚的人头,咯喽一声,竟然生生的被吓昏过去了。
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来,小老头这才清醒,过来,以无上的毅力支撑着自己没有昏厥,在用力的嗅了那些木头桩子之后,就声嘶力竭的吼叫道:“傀儡药,就是傀儡药的味道,没有加铁粉,铅粉,锡粉,铜粉的傀儡药燃烧后发出来的味道。”
听了这个小老头的喊叫声,李绩长松一口气,就连云初都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李绩对云初道:“既然找到这东西是傀儡药做的,回去之后,就命大匠们日夜研究,这世上的事情总是一法通,百法通,只要我们掌握了这个东西。
那么,此事对我大唐来说,有益无害,哈哈哈,死一个赞悉若,能让大唐得到威力如此惊人的杀器,实在是千值万值啊……哈哈哈。”
等沿着渭水一路追索下去的亲卫回报说在下游五里之地,曾经有过上百匹快马曾经长时间逗留过,李绩却已经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了。
他本来就不是为破案子来的,如果大唐已经沦落到需要他本人来破案,要那些州府衙门做什么,要大理寺做什么,所以说,李绩是来寻找答案的。
既然答案已经有了,他自然就能回去向李治交差,同时也让李治安心。
贼人在咸阳桥的那一场突击,是有无数条件的,不是随时随地就能发起那样的进攻。
如此,皇帝也不用走到哪里都带着那头巨熊,也不用一夜换三四个住处了。
这一次,李绩准备重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