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药是不是老猴子弄走的,既然老猴子说不是皇帝拿走的,就是长孙无忌拿走的,那就证明不是老猴子干的。
回到书房之后,云初一直在衡量自己跟五百斤火药之间孰轻孰重。
最后得出一个自己不值得别人动用五百斤火药来杀,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虞修容这个婆娘,刚才大概就是这么想的,才温婉的说家里不需要大官,有一个小官就足够了撑门面了。
云初再一次嘱咐娜哈最近不要去找李慎,如果火药被李治拿走了,说不定会在无聊的时候,用火药在自己弟弟身上试探一下。
在大唐已经有几年了,根据他的了解,李家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心理问题。
尤其热衷于弄死自家的兄弟姐妹,就像温柔老想着弄死几个自家人,然后好好地感受一下那种既悲伤又幸福的复杂情感在身体里荡漾的感觉。
都是变态啊。
武媚的胖女儿玉奴儿在昨日突然就撑着一双胖腿站起来了,嘴里还喊出来两个毫无意义的“妈妈”二字。
没有人教她说这两个字,这可能是人出生之后的天赋本能。
几乎所有的语言里面,对妈妈的称呼都大同小异。
可惜,这个小小的胖胖的孩子的母亲不愿意见她。
云初怀疑这可能是因为武媚心中对这个孩子有着极为强烈的内疚感,这才不愿意见她,因为,只要见到这个孩子,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起过的恶毒的念头。
死里逃生的孩子,一般都会有天照顾,所以,这个孩子其实很好养活,只要给吃的,只要抱着,她就不哭,不闹,有时候,云初甚至以为这孩子知道自己是一个被母亲放弃的孩子。
云初一直在刻意的培养李弘跟玉奴儿之间的情感,所以,就算是李弘喜欢拿妹子当肉垫,他也从不去阻拦。
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子跟一个自己亲自背在背上长大的妹子,对于做哥哥的来说,完全是两种情感。
这一点,云初非常的有经验。
看着自家妹子因为被禁足在晋昌坊而不断地对他翻着大白眼的娜哈,云初抬起手就想给一巴掌。
见娜哈缩起身子,耸着肩膀装备迎接巴掌的样子,云初的心就软了,摸摸她的头发道:“乖乖地在家玩耍,如果你听话,哥哥回头给你做蛋糕吃。”
“我就是找李慎请他帮我做两个玉牌,给小侄子,小侄女留着,老猴子说,有些玉石戴的时间长了,就会产生灵智,会成为一个人的第二条命。”
云初叹口气道:“做牌子就做牌子,别让李慎把你的好玉石给骗了去。
他虽然是大唐的亲王,可是,在见到好的玉石之后,也是没有什么人性可将的。”
“我不会被骗的。”娜哈再次给了哥哥一个大白眼之后,就怏怏的去找老猴子诉苦去了。
每年五六月的时候,长安都会有一场暴雨,眼看着就要进六月份了,这场暴雨依旧没有来。
河里水比往年少的厉害,即便是去年云初架在自流渠上的水车都汲取不到水。
这个时候,人们能做的就是用翻车从低低的河道里往上汲水。
翻车不够的地方,只能依靠人来挑水。
农田干的厉害,为了保住万年县不多的农田,跟棉花,云初不得不组织万年县的人出徭役。
这一次出徭役的人是城里人,而不是农夫。
按照大唐律法来说,城里人其实也是有出徭役的义务的,只是,很多很多年没有执行,以至于让城里的人认为自己不用出徭役。
现在,万年县下了出徭役的政令,但凡户口在万年县的人家都要派出一名壮丁出城去挑水,汲水,拯救即将丰收的禾苗,以及正在长成的棉花。
还以为这道政令很难执行下去,因为万年县所属的半个长安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