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贯钱,给的还不是铜钱,而是各种各样的物料。
(每年禄米四百石,职田九顷,朝廷供养杂役三十八人,每日发常食料九盘细米二升二合,粳米八合,面二升四合,酒一升半,羊肉四分,酱四合,醋四合,瓜三颗,盐、豉、葱、姜、葵、韭之类,木橦钱春二分,冬三分五厘,炭、春三斤,冬五斤,大概约合每月八千文。)
如果没有梁建方的私人财产资助,这些东西养活梁建方自家人都远远不够,更不要说帮助他人了。
就是因为这种现状,京城中的武将们才会无比的渴盼每一个出征的机会。
毕竟,每一次出征,就代表着家里会得到老大的一笔钱财进项。
至于老将,如果家中没有青壮代替他继续出征弄钱,下场凄惨。
云初离开长安的时候,就听说翼国公秦琼家已经开始卖祖产了。
虞修容还从翼国公家买了两杆最上乘的马槊,立在云初时常练武的地方。
梁建方,秦琼家,其实就是大唐旧有的勋贵们开始落寞的两个缩影。
现在,面对一团糟的家里,梁英实在是头大,跟着云初在西域混的这两年时间里,几乎是他最畅快,最舒坦的两年,虽然时不时的被云初坑,可是,梁英很喜欢,因为跟着君侯,他能感觉到自己在日益的强大。
只是,梁英这种退缩,继而一丢三六九不管不顾的态度不符合云初的价值观。
这个笨蛋到现在还不明白,雁门郡公那个爵位的价值,就算再不好,穷尽梁英一辈子,哪怕是把骨头都榨干送给李唐皇家,也不可能再得到了。
有时候云初自己都感到奇怪,凡是跟着自己混了一阵子的人,好像都觉得自己可以做到马上封侯这种事情。
于是,云初抬手就抽在梁英的脑袋上,而且一开始抽打就不再停下来,他希望能把这个家伙脑袋里的水都抽打干净,好让他对现实有一个新的认知。
梁英挨了一巴掌,就知晓自己一定是那里做错了,又不敢躲,只能低着头受着。
连续抽了十几巴掌,抽的梁英头昏脑涨的快要站不稳了,温柔这时候才道:“好了,这孩子傻一些,再抽打下去,就打的更傻了。”
云初停下手,恼怒的道:“也不知道是跟着谁学的臭毛病,家里不好,不想着如何改变,就想着一走了之。”
梁英终于明白了师傅为何会打他,忍着委屈道:“您不知道,家里烂透了。”
温柔也忍不住在梁英的脑袋上拍一巴掌道:“雁门郡公府邸,本就是依靠军功起来的人家,这样的人家里就该实行军法管制。
偏偏你阿祖在外边弄来了老大的一笔钱财之后,就丢给你祖母按照一般的家庭管理。
一支军队一月不施行军法,就会混乱,一年不施行军法,就会衰败,你家多少年都不施行军法了,当然乱透了。
现在不要想着留在西域自己过痛快日子,跟我们回到长安之后,先把家里整理好,该打死的打死,改送官的送官,该遣散的遣散,等你把家里整理清楚了,在家中搜罗出一支可以用的军队了,再来西域当一个小都护。
等你阿祖亡故之后,再把雁门郡公的爵位继承一下,到时候再找机会给你弄一个从五品的军官身份,到时候,雁门郡公的旗子就立起来了。”
梁英咬着牙根道:“我阿祖不会同意的。”
云初就哼了一声道:“那就强行夺权,我就不相信,你现在会弄不过你老祖。”
梁英嘴巴张的大大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温柔再一次出面帮一下这个傻孩子。
“你爷爷以前是土匪,后来是官兵,后来再成叛匪,反叛成功之后就成了勋贵。
他拥有的权力都是夺来的,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