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开始在云氏的屋檐下修建巢穴,去年的巢穴已经破败了不说,还很不结实。
云初站在屋檐下,就瞅着两只燕子忙忙碌碌的,这两只燕子他还认得,其中一只尾巴上有一绺白色羽毛的母燕子是一个第三者。
云初始终没有破坏人家的幸福,直到两只燕子躲在新修建好的巢穴里探出头冲着他鸣叫的时候,云初还朝人家夫妇拱拱手,算是贺喜了。
原本好好地居住在东宫里的长孙冲,突然间向太子请辞,主动要求去岭南做官。
李弘百般阻拦之后,长孙冲去意已决,自己去了吏部主动要求远去岭南为官。
吏部似乎对这个结果早就有准备,不过派给长孙冲的官职是交趾爱州的司马。
长孙冲走的时候,只有三辆车,三匹马,三辆车拉着长孙氏最后的女眷,三匹马背上坐着长孙氏最后的男丁。
“全长安,我只欠你一个人的人情。”
长孙冲虽然须发皆白,可是,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云初摇头道:“你欠太子的一个人情。”
长孙冲摇头道:“长孙氏数十年的积累我都留给了太子,所以说,我不欠他的。”
云初从灞桥边上的柳树上折下一截柳枝,低声道:“此去海阔天高,我只愿长孙氏从此可以潜翔水底。”
长孙冲笑道:“我既然留下来了一条性命,自然是要好好地珍惜下去。”
说罢,就喝完了云初递给他的酒,将酒碗还给云初,就骑着马带着家眷离开了长安。
两日后,云初听闻,长孙冲一家十四口人,在山阳县的天柱山遭遇了盗匪,全家消逝无踪。
明天见,我去夜市吃烧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