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少府监的帮助更大,不是区区一些钱财能比拟的。
去吧,跟云初谈,也告诉他,这是少府监给他的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不愿意,那就休怪少府监与他为敌了。”
栾平说完,就甩着袖子走了,胡玉书留在原地,再一次俯视着菜畦一般整齐的长安坊市,也看着少府监监正老迈的背影,咬着牙道:“果然老朽不堪,连拿独家好处的事情都不敢做,迂腐!”
云初这些天没有去万年县坐镇,而是留在家里的陪老婆孩子。
云氏的大门挂上谢客的门牌之后,管家刘义就拒绝了所有人的拜访。
长安城已经因为他跟温柔两人的建议乱成了一锅粥,但是,云氏大门关闭之后,就成了一方安静的天地。
早晨吃多了春韭包子,导致云初打嗝的时候一股子韭菜味道,不过没关系,云家的人现在打嗝都是这个味道,所以,谁都不会嫌弃谁。
春天的韭菜蒸包子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用猛火,韭菜就跟融化一般,不论是韭菜肉馅的,还是韭菜鸡蛋馅的,肉跟鸡蛋被快要融化的韭菜一包裹,咬一口汁水四溅,除过一个鲜味,说不出别的。
云初躺在躺椅上,云鸾坐在他的肚子上,云瑾坐在父亲的脚上,被父亲不断地挑起,再落下,而云锦则抱着父亲的脑袋,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李思拿着一盘子葡萄,自己不吃,一会往云初嘴里塞一颗,一会往云瑾,云锦的嘴里塞一颗,至于云鸾太小,伸手要,李思不给,只会拿一颗剥皮的葡萄让他舔舐一下汁水。
娜哈戴着一顶云初的官帽扭着腰从云初身边经过,被云初无视了,她就扭着腰再走一遍,三遍无视之后就开始发怒了,被虞修容扯着耳朵给丢了出去。
知道的知晓她是在练习戴上王冠之后怎么走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发春呢。
温柔来云初家里的时候,可不管门口的谢客牌子,径直来到后宅,见云初正跟孩子们玩耍的热闹,就朝虞修容打了一个招呼,于是,一群女人就带着孩子们回自己的房间了。
“陛下要求我们先把城墙给拆了。”
温柔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就把来意说了出来。
云初不解的道:“为何要拆城墙?再说了,拆城墙这种事难道不该是工部的事情吗?
更不要说我们连修建城墙的石料都没有备好,这不符合修建城墙的步奏。”
温柔道:“陛下要求把长安城所有的夯土城墙拆掉,换上石头城墙,还特意准许我们动用长安两县的徭役,至于钱财支用,可以动用我们两县还没有上缴太府寺的商税,不过,陛下只出六成,其余四成要我们自筹。”
云初笑道:“这个可以通过报账来解决,总之,陛下要修建城墙,我们是不可能出钱的。
你还没有说,陛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着急拆城墙,他应该知道,拆掉长安城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修建好的,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了?”
温柔大笑道:“陛下此时要的就是一个千疮百孔的长安城。”
云初随即就领会了李治的意图,他也觉得对长安束缚最大的其实就是那些城墙。
虽然朝堂上的争论还在继续,但是,在长安城里,百姓们已经默认长安城的大建设时期就要到来了。
朝堂上还没有定论,长安,万年两县已经开始拆除长安城皇宫后边靠近玄武门附近的泥土城墙了。
这里原本是前隋宇文恺修建长安城前身大兴城的时候,因为钱粮不足,所以用的是夯土,上百年以来,这一段城墙已经破烂不堪了,云初,温柔准备用巨石城墙替换掉这里的夯土城墙。
很久很久以来,北面的玄武门一直是皇宫大内中最薄弱的环节,否则,当年的太宗皇帝也不至于拿这里当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