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紧张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在截断人群之后,与同伴迅速的将放在缺口处的拒马横过来,四个人守着拒马,其余四个人迅速钻进缺口处的一间木头房子里,片刻功夫,这四个人就身着皮甲,手持长矛,背着弓箭,就再一次出现在缺口处。
身为什长的张弓搭箭,对着缺口处的人群吼道:“退后三十丈。”
他们四人替换了先前的四个人,随即那四个人同样钻进了木房子,更换皮甲,武装自己。
与此同时,还有更多的人正疯狂的朝木房子奔跑,人钻进木房子之后,再出来,就是全副甲胃的士兵。
钟楼上的巨钟开始敲响,这一次,钟声明显没有平日里的平和模样,一声连一声,一声紧似一声,钟声里满是惶急。
“呜都都……”号角声填满了钟声的空隙。
云初单人匹马站立朱雀门之前,而此时,长安城里正有无数的人向外跑,与此同时,也有无数城外的人向城门口奔跑。
正在跟客人讨价还价的活计,听到声音,丢下客人就钻进了屋子,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名武士,客人吓得丢下货物就跑了,而伙计则跳上客人骑来的驴子跑了。
国子监里正在上课的学子跑了,正在酒楼里喝酒的客人跑了,同时跑掉的还有伙计,正在大食堂吃饭的客人跑了,正在澡堂洗澡的客人跑了,正在跟情人大白天幽会的男子也跑了,只留下正在喘息的妇人……
身在长安,三刻不到者杖二十,一个时辰不到者杖五十,一个时辰之后战事爆发还不到者斩。
朱雀大街上有无数甲士纵马狂奔,城外的官道上,也有无数的骑兵正在向朱雀门汇聚。
云初身边已经有甲士三千,骑兵五百,军阵已成,甲兵在前,骑兵在后,已经开始缓缓向前推进,每前进一箭之地,云初身后的军队就增加一千,等云初在长安城外一里之地停步的时候,五千甲士,弓兵,五百掷弹手,两千骑兵已然入列。
等云初继续向前走出百步的时候,五百巨盾手已经排列在甲士之前,而两侧的骑兵,已经在校尉的呼喝声中从两翼张开,如同两只巨大的翅膀。
“呜呜呜——”城头的号角声依旧在嚎叫,钟楼上的钟声还在鸣响,与此同时,城头的号角声,与城外的号角声交相呼应,钟楼的钟声与乡野间的锣鼓声也汇为一体。
此时,负责守卫长安的以左武卫为首的六卫将士已经登上城头,替换下守卫缺口的民壮,扯掉城墙上的巨型投石机,八牛弩的罩衣,点燃了巨大的铁锅开始烧煮铅水,金汁……
云初身后的兵马已经密密匝匝数不清人数,不过,这些人却一对对,一群群的如同长安的菜畦一般整齐。
太子身披甲胃登城的时候,巨大的唐字大旗已经在城头呼啦啦的飞扬,同一时间,长安城的所有城门已然封闭,八处巨大的缺口已然被巨木,拒马,铁蒺梨,铁丝网彻底的封闭,在这些可以移动的城防后面,六卫的骑兵已经挤在那里,就等着一声令下,就冲出城去。
李弘瞅瞅一言不发的苏公,就笑吟吟的对太子六率中的裨将道:“红旗前压。”
裨将第一时间将一杆巨大的红旗压倒,随即,鼓声大作,云初的前锋甲士已然开始在盾兵的护卫下,长枪尽出,缓步向前。
苏定方瞄一眼云初的前军,澹然的对李弘道:“前军突出太远,已然脱离了八牛弩的射程。”
李弘朝苏定方施礼道:“他们在进攻,此一去,敌人不死光,他们不回来。”
苏定方道:“焉敢如此大胆?”
李弘笑道:“长安人多,前锋死光了,中军上,中军死光了后军上,后军死光了,我还有二次召集的前锋,中军,后军,等他们死光了,孤王就会带着最后的能战,敢战之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