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门,最兴奋的却是李思,云瑾,云锦这群孩子们。
云家的车队才过灞桥,就有一场新颖的表演模式在长安穷人最多的坊市子里开始出演。
名字叫做——《白毛女》。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把戏,一群人在一个台子上用最贴近长安百姓的唱歌方式讲述了一个对长安穷人来说并不陌生的故事。
一个叫做杨白劳的佃户,不小心欠下了豪门大族的租子,过年时分打手前来讨债,可怜的杨白劳无力还债,打手们就抢走了杨白劳的女儿喜娘抵债,可怜的杨白劳被人殴打一顿之后,就在大雪夜里喝了点豆腐的卤水身亡……
可怜的喜娘到了大户人家,被被大户人家的少爷给欺负了。
本来到了这里,大唐的穷人们还能接受,还有人觉得杨白劳心眼太小,喜娘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结果,喜娘被虐待的很惨,最后逃出来了,躲在山洞里浑身长了白毛……
这就让看把戏的百姓们有些受不了。
扮演喜娘的歌姬很美,最后白衣白发出场的歌姬更加美丽,而她抱着石头砸大户人家的少爷的样子更是有说不出的痛快……
于是,就真的有入戏的人从地上捡起石头丢台子上的演员。
云初对于这件事自然是不知道的,温柔也不知道,狄仁杰抓了十几个活人假扮的伥鬼之后,也对此事一无所知,因为,他们都在去洛阳的路上。
“这样制造对立到底是好是坏,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从久远来看,还是有问题的。
我很担心,这一次他们对立面是豪门大族,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是朝廷。”
狄仁杰坐在马车上,忧心忡忡的对云初道。
温柔摇头道:“不把对立情绪挑动起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在压榨豪门大族的时候获得百姓们的支持。”
狄仁杰瞅着云初道:“这一次你为何不写诗回应那些士子们的诗呢,我觉得,只要你写出盖世名篇,估计就能把他们压迫的说不出话来。”
云初摇摇头道:“我是什么身份?”
狄仁杰道:“官员!”
云初又道:“你觉得百姓们会认为我是他们一伙的,还是跟那些士子是一伙的?”
狄仁杰道:“你们都写诗……”
“那不就完了。”
温柔对狄仁杰的疑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拍拍云初的肩膀道:“一个女人长期不见太阳,不吃盐,真的会长出一身的白毛?”
云初冷笑一声道:“你可以试试。”
温柔摇头道:“还是不要试的好,有伤天和。”
狄仁杰道:“这世上比这凄惨的事情多的是,我这一次抓的伥鬼真的比鬼还要可怕。
你们能想到晚上一个人假装伥鬼出来,就能当着人家丈夫,父兄的面羞辱人家的妻子,女儿吗?
最要命的是,这样的恶事,一直都在发生,敦化坊的很多人都遭受过伥鬼的伤害,却无一人愿意出首向官府告发,甚至秘密到了连不良人都不知晓的程度。
他娘的,就连伥鬼这个活计,都已经传承到了第三代了。”
云初道:“等秋天就把所有关联人犯处斩吧。”
“为啥要等到秋决?我记得十恶不赦之人应该判处斩立决的。”
云初抽抽鼻子道:“是雁九他们要求的,总说什么多年没有动手了,手艺都生疏了,他还想多带出来几个徒弟,供我们使唤呢。”
想到雁九在地牢里的模样,狄仁杰跟温柔就对云初的判决没有了任何意见。
“我就想知道敦化坊那些眼看着妻女被那些假扮伥鬼的人羞辱的男人们,现在是一个什么下场。”
狄仁杰回答道:“一个号称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