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犯禁,到底是谁在造反?”
云初慢慢松开拉开的弓弦,对城头的程处默道:“别把我当敌人看,你如果还是我大唐的臣子,就该快速领兵拱卫皇城,找出贼人就地格杀,而不是在这里跟我逞口舌之利。”
说着话,缓缓后退,退到一箭之地外边,等候程处默将这里的状况禀报给皇帝知晓。
许敬宗见云初一脸的焦灼之意,他胯下的枣红马也烦躁的用蹄子刨着泥土,不论是人,还是胯下的战马,此时似乎都在为皇帝的安危揪心。
“你真的在乎陛下的安危?”许敬宗忍不住问道。
云初点点头道:“大唐百姓的好日子才开始,陛下的安危不容有失。”
许敬宗道:“有十六卫的兵马在呢。”
云初冷笑一声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统领天下府兵的十六卫兵马。”
许敬宗咧嘴笑道:“你这般做派,会把十六卫得罪个精光。”
云初焦灼的道:“陛下就不该舍弃长安来到洛阳,在长安就会发生这些屁事情。”
许敬宗挠挠下巴道:“君侯,别为了做把戏把自己给作进去,我们都是看把戏的人,不是下场演把戏的人。”
就在云初跟许敬宗喋喋不休的时候,张东海突然出现在城门上,高声道:“陛下有旨,命许敬宗,云初觐见。”
说着话,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了下来,同时城门的侧门打开,只容一辆马车通过。
看样子皇帝只准他们两人进城,没打算让这一千多人跟着进城。
云初估算一下,狄仁杰他们应该已经跑了,就催动战马与许敬宗的马车一起进了城。
程处默就在城门口,见云初全副武装就冲着他怒吼道:“卸甲!”
云初的马槊转了一个圈就凶狠的朝程处默的咽喉刺了过去,程处默挥动马槊荡开,云初的马槊却在他的马槊上弹跳两下,每一下都比一下沉重,竟然让程处默手中的马槊也跟着弹跳起来,就在他的马槊变成一张弓的时候,云初的马槊擦着程处默的马槊执拗的向前突刺。
程处默勉强侧身,云初的马槊就刺中了他的战甲,硬生生的贴着肉将他肩头的甲胄给刺穿了。
云初大喊一声发力,将程处默从马上挑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掼在地上,吐一口唾沫道:“就你这样的本事,也配让本侯卸甲。”
许敬宗瞅着嚣张的云初叹口气道:“你这是彻底的给十六卫一点颜面都不留啊。”
云初瞅着羞愤欲死的程处默道:“如果是卢公当年,我还不敢说这样的话,就他?不如卢公当年远矣。”
说罢,枣红马就从程处默的身上跨过去,与许敬宗的马车一起慢慢的走向皇城。
此时,宽阔的洛阳大街上,看不到一个当地人,只有云初一人一马,与许敬宗的两轮马车执拗的走向长街尽头的内城。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