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军队,官府所需,想要动用,需要皇帝发话。
至于常平仓的作用是防范长安城粮食价格波动,兼顾预防长安灾年,百姓没有粮食吃,这一块要动用,云初倒是能做一点主,甚至还可以贪污一点,可惜,想要大规模的动用常平仓的粮食,必定会惊动长安百姓,绝对会闹出规模庞大的群体事件。
剩下的只能动用长安市场上的粮食,假如云初愿意牺牲掉长安城每年利润惊人的酿酒业,就能省出来几十万担粮食出来。
而且,云初也正打算这么做,渭北高原的百姓们在饿肚子,近在迟尺的长安城酒醉金迷的不合适。
这样会给长安带来长久的仇恨,不利于地方团结。
所以,云初一直在等一直在等薛仁贵先发话,毕竟,长安城的第一话事人是刘仁轨,第二话事人是薛仁贵,第三话事人才是他云初。
“某家的奏疏已经送去洛阳十一天了,至今,还没有片言只语传回来,三天前,某家再一次上疏陛下,也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薛仁贵空肚子在云初这里喝了很多的茶水,起身的时候肚子里咣当作响,跟大牲口刚刚饮水完毕一样。
不过,他那张满脸都是胡须的脸满是痛苦之色,有便秘的征兆。
云初放下小茶壶,用手指关节在桌子上敲两下道:“只要大都督下令,长安城的百姓必定会被发动起来,一起应对这场灾荒。”
薛仁贵再次端起杂役们送上来的新茶水,烦躁的喝一口道:“刘仁轨在洛阳,他怎么屁都不放一个,我给他的信也没有回音。
就目前来看,渭北高原上的灾民还在继续向长安靠拢,某家麾下的兵马能挡一时,挡不了一世。”
云初慢条斯理的道:“灾荒才开始,渭北高原的灾民目前还能支撑,早决定,早安排,官府压力还小一些,再这样犹豫不决下去,恐怕会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薛仁贵犹豫再三,才艰难的张嘴道:“能否先给某家调拨一批粮食,先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再继续等朝廷那边的消息?”
云初不出所料的摇头道:“除非灾民进了长安地界,否则,我不会把哪怕一粒粮食运出去。
你也知道,朝廷目前正有一个规模庞大的调查团就要抵达长安,我就是主要的调查对象,这个时候,老兄就不要给我招灾了。”
薛仁贵长叹一声怏怏的离开了万年县衙,他终究不肯为了那些灾民让自己的仕途受损。
薛仁贵才走,万年县的米大用,米主簿就悄无声息的进了云初的房间,压低声音道:“君侯,此为危机之时,万万不可将长安的粮食调运出长安,长安食,只能在长安吃。”
云初点点头道:“米主簿说的有理,朝堂上的那些人已经盯上了长安,直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些人来长安真正的用意,你那里有消息了没有?”
米主簿摸摸嘴上厚重的胡须继续低声道:“下官有一位远房堂叔在东台就任侍御史,这一次来长安的队伍中就有他,根据下官堂叔所说,所有的大事全部掌握在东台侍郎李敬玄手中,他至今还没有对其余的御史言官说起过来长安的具体公务。
不过,就算他现在不说,来到长安之后也一定会说的,到时候,咱们啥都会知道。”
云初难得的抱拳感谢道:“如此,就有劳米主簿了。”
米大用笑的眯缝着眼睛道:“既然是来对我万年县不利,属下自然会勤于奔走。”
看着米大用悄悄地离开,还恭敬的关上房门,云初就对这个新来的主簿非常的满意。
事实上,从他来到万年县开始,就首任主簿不是什么好人,从他之后,所有的主簿都是很好的下属。
上一任的刘主簿以文散官中大夫的身份去果州南充郡直接当从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