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根,你们先吃着,吃完了再去我家厨房拿,家里还有一些,都是去年陈的。
要吃新鲜的,就要等一等了,虫草季一般在四五月之间,再算上路途上的时间,很快就会有新的虫草可以接上。
不过,也只能吃干货,干货的药效不如鲜货,那东西很是娇贵,一般离地之后在七天内吃掉为好。”
梁建方狐疑的打开云初拿来的锦盒,瞅着挤满了一盒子的虫草,就冲着门外大喊:“老苟,把爷的虫草拿来。”
不大功夫,梁家的管家就抱来一个红色锦盒,打开之后,里面的棉布上,摆放着七八条小小的虫草,跟云初拿来的满满一盒子的虫草就没有办法比。
苏烈取过两边的虫草比对一下,然后就兴致索然的将虫草丢在桌面上,对梁建方道:“想要长寿终究是妄想。”
梁建方抱着云初拿来的盒子不解的道:“为何?我们有虫草了。”
苏烈也不多做解释,站起身朝云初随便拱拱手道:“老夫要跑了,再不跑,就会被你这个娃娃笑话。”
说完话,果然就快快的头都不回的走了。
梁老头弄不清楚局面,还抱着装虫草的盒子对云初道:“这都是送给老夫的,没应承别人吧?”
云初无奈的叹口气道:“都是您的,过几天英公寿诞,我还会准备个几斤给他送过去。”
梁建方满意的把盒子交给管家老苟,搓着双手道:“这样做就对了嘛,不就是徐敬业那点事情嘛,你的松松手,让他活着,任由他在吐谷浑折腾几年就是了,跟一个手下败将一般见识不是大将之风,再说了,徐敬业啥都不是,可徐世绩是一头大老虎,别看这头老虎老了,你们真的动起手来胜负难料。”
云初从梁建方老头的口中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没错,这个消息就是李绩对他云初也非常的忌惮,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还年轻,向英公低头算不得什么,就是这,三天后的英公寿诞,老夫与你同去,把虫草给他,再把话说透了,英公拿到虫草,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为难你的心思了……”
梁建方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云初一直面带笑容静静地听着,梁建方很满意云初受教的态度,梁府管家却从云初肿胀的双眸中看到了无尽的悲凉。
贞观的开国老英雄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傲骨与胆略,开始苟且偷生了。
见梁建方是真的开心,云初还陪着梁建方喝了两杯酒,虽然他鼻青脸肿的不好喝酒,可是呢,见少了一只脚的梁建方要喝,他就陪着多喝了几倍。
梁建方再也不复当年之勇,七八杯杀毒药下肚之后,就倒在床榻上醉过去了。
云初瞅着一同喝酒的老苟将毯子盖在梁建方身上,就放下酒杯对老苟道:“以后,老公爷想要啥,就来我府上取,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老苟擦一把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君侯,别施舍的太厉害了,我家公爷受不得这个。”
云初澹漠的道:“你知道的,我这不是施舍,是在报恩,有些人的恩情随便就报答了,有些人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完……”
在老苟的长揖中,云初踏上了马车,肥九面无表情的驱赶着马车离开了雁门郡公府。
云初的马车离开雁门郡公府的时候,依旧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云家的马车。
先前苏烈在云初进门不久就匆匆离开了雁门郡公府,已经引来了很多的猜想,尤其是一些人还刻意的向苏烈打问云初去雁门郡公府的原因,被恼羞成怒的苏烈给骂了出去,就有更多的人更加认为,云初此次蒙面去梁家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温柔也很不理解,半路跳上云初的马车之后,掀开云初脸上的黑纱,瞅了瞅那张烂糟糟的脸,就放下面纱道:“老神仙干的,还是玄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