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根本就不是人。
军中本身就有军司马负责军律,现在,云初又设置了刀斧手,也就是说,云初这是要亲自掌军,架空军司马。
所以,刚才骂云初的时候,以军司马骂的最凶。
骂上官,在军中不算什么,只要不当面骂,就不会有人在意,当然,也有悍勇的愿意当面骂自己的上官,这种人一般都能混一个马革裹尸而还的下场。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次性的被皇帝给塞了十九个部下,将来还要依靠这十九个部下再去管理更多的部下,最终要管理整整四万人。
最要命的是,还要在短时间里磨合好,别说那些人开始骂云初了,李治此时在云初的心里早就变成千疮百孔的模样了。
本来过洛阳的时候,云初早就想好了,一旦接手军务,就把钟馗等长安那一批人弄过来参赞军事,现在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
皇帝一定要他带着一批以前不认前不认识的人统领一支四万人的队伍。
因此,云初只好在军纪上想办法了,同时,也开始理解李绩为啥喜欢杀女婿来整肃军纪了。
而云初这一次跟李绩他们还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没有亲兵。
皇帝不允许大将拥有战力强悍的亲兵,这也是一种限制主帅权力的办法,所以,没办法,云初觉得亲兵不能少,就只好弄一支一百人的刀斧手队伍,一旦遇到不听话的,就可以摔杯为号,刀斧手齐出把这个家伙砍成肉酱。
云初这里可以吃病号饭,所以,裴行检中午的时候也过来蹭饭,薛仁贵则没有过来,他选择跟部下同甘共苦。
裴行检吃一口牛肉,就用快子指着远处正在吃饭的薛仁贵道:“与这等乡农为伍,某家深感羞耻。”
云初道:“就因为他把你比下去了?”
裴行检摇头道:“取消帅帐亲军的建议,就是这个出自这个直娘贼。”
云初吃一口爽口的酱菜道:“损人不利己为何事?”
裴行检怒道:“就是为了彰显他比你我二人强。”
云初从地上抓起一块鹅卵石,就朝薛仁贵的后脑勺丢了过去,随即抓起饭碗道:“你怎么应对此事?”
裴行检往碗里弄了一些牛肉径直走掉了。
尽管云初丢石头丢的很准,石头依旧被薛仁贵反手抓住了,他没有回头看,也没有过来找麻烦。
裴行检再一次回到座位上,一边吃一边道:“他就是这种人,干事情的时候看似光明正大,实际上,心地最是歹毒不过……”
云初吃完饭,漱口之后对裴行检道:“给陛下的奏疏你准备怎么写?”
裴行检笑道:“自然是直指军中时弊。”
“包括这一次主帅没有亲军这件事?”
“那是自然!”
“好,既然你这么想,我跟你……”
李思带着自己的嬷嬷与宫女进昭阳宫拜见武媚,却遇到武媚身体不适,没有见到。
就在她很失望的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着紫花锦袍,头上戴着一顶金冠的小胖子从偏殿出来了,他先是围绕着李思转了一圈,又用胖手抓住李思的袖子撕扯一下,看样子很想要李思手腕上的珍珠串子,见没有拽动李思,就大声道:“大胆贱婢……”
贱婢二字才出口,李思就抡圆了手臂,给了这个小胖子重重的一记耳光。
她打的极为用力,手才离开小胖子的脸颊,小胖子原本白皙的胖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一只通红的手掌印。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小胖子被这一巴掌抽傻了,呆在原地,竟然忘记了反应。
半天,才捂住自己的胖脸难以置信的道:“你打我?”
李思把小胖子捂在脸上的手扯开,朝着另一边白皙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