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并不会因为你刻意的压制他就会消失,只会藏起来,慢慢的等待,等待你松懈的那一刻,等到你成为帝王,再也无人约束你的时候,你压抑了多年的私欲就会膨胀,以现在的十倍,百倍,千倍的膨胀,加入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节制的话,会给这个国家带来灾难的。
隋炀帝杨广就是你的例子,杨广为王的时候,谁不夸赞他一声贤王?”
李弘摇头道:“我没有刻意的压制我的私欲,是真的不喜欢,当初跟娜哈在龙门河谷的时候,日夜索取不休,即便是筋疲力竭之时,我也恨不得将她撕碎吞进肚子里去。
我就是因为见识过更好的,所以,才不屑于眼前这点区区诱惑。
现在,师傅能说说偃师县的事情了吗?”
许敬宗摇摇头,从水里抬起他干枯瘦弱的双臂,猛地向外推出去道:“推平,重来,这就是陛下在偃师县干的事情,你师父云初已经利用安定公主,抢先在偃师县这片新生的土地上丢下了一颗种子,老夫愿意将云初丢出的这颗种子名为——希望。
不论是陛下雄才大略以前无古人的气魄行推平,重来之举,还是云初在偃师县播撒的那颗名曰希望的种子,日后,都将会对大唐朝政,乃至方向,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仔细地看,仔细的听,认真的去想,看陛下如何施展他的雄才大略,想云初的种子如何生根,发芽,成长。
这世上的所有事情的产生,发展,结束,都是有迹可循的,并非什么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只要太子寻找到那道线索,让太子目前觉得迷茫的迷雾就会烟消云散。”
李弘仔细的将许敬宗的教诲记在心中,随即又道:“我师父说偃师县新任县令是一个蠢货,这又是为何?”
许敬宗呵呵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想让陛下换人,云初发现偃师县县令是一个蠢货,温柔说偃师县县令黄同是一头猪,他们既然把话说得如此没有回旋的余地,那就说明一件事,那个黄同真的是一个蠢材,是一头不堪用的猪。”
李弘诧异的道:“偃师县此时确实很重要,既然师父说黄同是个蠢才,那就必定是一个蠢材,孤现在感到奇怪的是,父皇为何要派一头猪去偃师县当县令呢?”
许敬宗瞅着李弘道:“陛下没有破坏自己计划的任何理由,太子又没有从中使用什么手段,那么,太子以为是谁把那头猪派去的?”
李弘牙痛一般吸一口凉气,费力地摇摇头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太子妃那里继续睡觉,趁着是她的好日子,多敦伦两次,说不定就能早日诞下麒麟儿。”
许敬宗哈哈大笑道:“本该如此,太子出去的时候,让那四个侍婢都进来,老夫也觉得神清气爽……”
李弘撇着嘴走了,许敬宗脸上的笑容却慢慢的消失,低头瞅着自己老迈,羸弱的身体,重重的一拳砸在水面上,怒喝道:“若老夫还能年轻三十载,定不让你们专美于前。”
汴州的行宫要比其余地方的行宫大一些,行宫的主殿承风殿里,李治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就在承风殿的台阶下,偃师县县令黄同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那里,人头已经不见了。
几个宦官将这具无头尸体丢上一辆板车拉走,剩下的几个宦官就提来清水冲刷石板上的斑斑血迹,随着清水的不断冲刷,原本已经有些结冰意思的血迹,渐渐的被水冲淡。
寒冷的日子里,赵成昼跪在台阶下真个人如同一个蒸笼,不断地有白气从他的甲胄,头盔下飘起来,转瞬间,就不见了。
在更高的台阶上,李敬玄抱着笏板腰背挺得笔直,黄同之所以会身首异处,就是他下手砍的。
自从听说云初把偃师县县令黄同抓了送来汴州,李敬玄就在心中把云初的和尚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