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等三个月查账期限到来之后,察觉不对的商贾们会在第一时间取走存放在这里的钱。
一旦没有了这个资金池,庞大的流水牌子立刻就变成了一块无人问津的破木板。
如果皇帝,皇后派来的是清如水,明如镜的忠臣,廉吏,在发现万年县有这样庞大的一笔属于商贾们的资金似乎永远放在那里不动弹,必定会上报皇帝,皇后。
以皇帝花钱如流水的习惯,动用这个池子里的资金也是顺理成章地事情。
然后,结果与贪官污吏造成的后果一般无二,商贾们一旦发现钱少了,就会提走自己存放在资金池里面的钱财。
流水牌子照样成了一块一文不值的破木板。
等流水牌子这个不断向长安这个湖泊注入清水的源头完蛋了,马上,就会造成一系列的反应,不是商人们带来的货物无法完成交割,就是买货的人不知道该跟那些人对接,才能拿到自己已经付过钱的货物。
最后的结果,就是长安失去了货物集散中心的美名,大唐商贾们做生意,再一次变成了一对一的买卖方式,长安商贸会在一夜间回到十年前的状态,或者更加的糟糕。
同时,长安流水牌子的倒塌,也会波及到以长安流水牌子资金池为保障的洛阳流水牌子,晋阳流水牌子,成都流水牌子。扬州流水牌子。
这样的连锁反应最直接影响的就是大唐来年的赋税收入,以及边军的粮秣,物资供应。
真正的堪称,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皇帝,皇后,没有派人去当什么万年县的县令,也就没有人能动资金池里面的钱,资金池子里面的钱依旧会按照惯例进进出出的不会有半分问题。
只要有人打乱了这一架正在进行精密运作的机器的步奏,后果极其严重。
「这个时候,陛下或者皇后的人,已经开始接管长安了吧?」
温柔多少有些不甘心。
云初道:「我也希望皇帝,皇后能给我们更多的一点信任,保持长安城目前的态势不要做任何的改动。」
狄仁杰长叹一声道:「这不可能,一旦爆发,即便是我们,也没有回天之力。」
云初瞅着狄仁杰道:「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qδ
狄仁杰道:「什么话?」
温柔道:「把自己的圈圈画圆,就算画不圆,也一定要首尾相连。」
狄仁杰猛地抬头道:「有办法?」
云初回头瞅瞅背后高大巍峨的广福寺大门道:「你不会真的以为,窥基大师拿一个破度牒过来,就能把你我兄弟的三千烦恼丝给剃掉吧?」
狄仁杰不解的道:「广福寺有钱,那是佛门的钱,就算你阿耶是玄奘大师,他也不能把天下佛门的钱都给你吧?」
云初笑道:「我做生意啥时候自己掏过钱?」
「我自己又啥时候有过钱?」
「家里目前的那点钱,都是家里一群妇人们弹棉花,开饭馆,卖一点杀毒药赚到的钱。」
「这么些年下来,我就记得往家里拿过两年的俸禄,真正说起来,这个家不是我在养她们,而是她们因为爱我,一直在养着我。」
「说白了,我就是一个纯粹的吃软饭的。」
狄仁杰想了想,从云初开始整顿晋昌坊开始,直到改造长安城,到开拓西域商道,再到修建大明宫,兴庆宫,建立流水牌子,建立各路行会,似乎真的没有花用过他自己的钱。
事情不敢细想,一旦细想了,就连他这个云初的兄弟,挚友,才发现他不知不觉的为大唐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细想过
后的狄仁杰胸中就逐渐有了一股子悲愤的意味。
他觉得,像云初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