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说道:“那可怎么办?”
范闲脑筋动的极快,心里马上算出了可能的几家,眯着眼睛说道:“大皇子,二皇子,靖王世子,虽然父亲只是侍郎衔,但凭着范家的地位,估计陛下指亲,只可能在这三人中选择。万一要择哪位大臣的儿子嫁了,那就不怕,如果你不乐意,我自然有办法推了这门亲事。”
如果指亲的对象是大臣之子,而妹妹又不愿意,范闲自然会想到许多办法,毕竟自己身后如今站着父亲、陈萍萍、宰相大人。所谓三位一体的牛人,就连东宫太子现在都在试探着拉拢自己。只要不是那两位皇子和靖王世子,范闲有这个信心将妹妹不乐意的所有婚事全搅黄了。
但是最大的可能还是那三个年青的最贵者。范闲静了一静,忽然忍不住开口骂道:“我说李弘成这小子天天逛青楼,偏不成亲,原来是在这儿候着!”
看着妹妹惊惶神情,范闲笑着安慰道:“大皇子常年在西蛮作战,听闻也是英武过人。二皇子虽然没有见过,但听说也是极厉害的人物。至于靖王世子李弘成这厮,咱们兄妹二人都熟悉,除了性情有些花之外,倒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若将来真要嫁李弘成,有我站在你这边,别说逛青楼了,连妾室我都不会让他收一个进房,妹妹放心吧。”
他不安慰还好,这一细细分析,范若若愈发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似乎马上就要到来一般,悲悲戚戚说道:“哥哥,可是这三人我都不想嫁。”
范闲叹了一口气,不想再继续探讨这个成长的烦恼,柔声打趣道:“有什么不好的,将来见了你,可得尊一声什么妃了,万一二皇子将来真当了皇帝,你母仪天下……岂不是成了我的老妈?”
这笑话非常的不好笑,所以若若并没有破涕为笑,书房里一阵尴尬的沉默。沉默之中,兄妹二人各有心事,若若心头是一片惘然,范闲心中却是一片坚毅,将来若真有什么事情,自己得准备些手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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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的地点并不怎么宽敞,就设在鸿胪寺最大的那个房间内。北齐来使与庆国接待官员之间,并没有摆一个极长的桌子,而只是像闲话家常一般,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几上有茶,谈天一般地说着事情。范闲坚持坐在最下方最不起眼的椅子上,冷眼看着这一幕,想到了前世的一个词儿:茶话会。
他虽然名义上是接待副使,但由于流程还没有进入最后的环节,自己又坚持坐在下面,所以鸿胪寺官员也不好如何。
温柔的言语往来之下,隐有刀光剑影,说不多时,在战场上已经见了分晓的两国大臣们语调开始渐渐高了起来,有些性急的大臣的臀部甚至已经快要离开椅面。
“哼!不知道这北疆一战,到底是你们北齐胜了,还是我朝胜了?”鸿胪寺里一位六品主簿再也忍不住对方的无理说法,站起身来厉声斥责道。
“战事多凶险,我大齐陛下心忧天下臣民,故而仁义停战,胜负未分,又哪里知道谁是赢家。”北齐国的使臣脸皮若不厚,也不可能被派来作尖刀兵,看那个小胡子说的理所当然的模样,连一向平静的范闲都恨不得冲上前去揍他一顿。
鸿胪寺少卿辛其物微微一笑,范闲却从这笑容里看出几丝阴险来,这阴险是庆国二十年胜仗所积累下来的底气。只听这位庆国高官轻声说道:“既然如此,贵使请回,你我二国之间,再打一场,真正打出个胜负后,再来谈判不迟。”
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国家恐怖主义,这是赤裸裸的流氓习气。
范闲面上没有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内心深处却是无比赞叹:“这位辛少卿还真是敢说。”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北齐方面开始大肆攻击庆国官员胡乱发话,对两国间的友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不料辛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