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月票双倍计算,拉票啊拉票,请大家把手里的月票投给我,合什行礼,我也冒充一把苦修士……)
夏栖飞离了江南居,将身来在大街前,看着在夜里过往的人们,忍不住微微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楼外有十几条汉子围了上来,带着一丝敬畏一丝陌生看着他,行礼恭谨。
这些人都是江南水寨的好手,因为内库招标的事情,随夏栖飞入了苏州城,只是苏州城一向看防极严,这些水匪们有几人甚至还在海捕文书的画像上,所以寻常来讲,是不会进苏州城的。
这些人没有料到,如今自己这些当贼的人,不仅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苏州城里逛着,甚至自己的带头大哥,可以与江南最有钱的那几大家商族同席而坐,那些商人们平日里只会用银子买兄弟们的性命去搏,哪里会像今天一样,对着夏大哥如此客气。
想到此节,这些汉子们心中都升腾起了一股虚荣骄傲的感觉,这世道,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着下属们满脸惊慌喜乐的复杂神情,夏栖飞忍不住自嘲着笑了起来,说道:“兄弟几个都要多学着点,这次你们也看见那几位老先生了,平时有闲的时候,多向那几位先生请教。”
这话里说的先生,就是钦差范闲派给他襄助夺标的户部老官,江南水寨要渐渐往商行方面发展,夏栖飞也希望自己的心腹手下,能够尽快地掌握做生意的技巧,至少算帐这种事情总要会的。
便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中,夏栖飞忽然感到了一丝凉意。
他抬头望去,明月正在青夜穹顶,仍是春时,大晴之日的夜间果然要显得更加冷一些。
收回目光,然后他看见了街道对面站着三个奇怪的人。
之所以说这三个人奇怪,是因为这三个人很突兀地出现,然后很冷漠地看着街这边,不是夜归的游人,不是酒后寻乐的欢客,身上穿的衣服很寻常,但中间那人却戴着笠帽,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就显得有些特别了。
长年在江湖之中厮混,自幼便在生死之际挣扎,夏栖飞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股骨子里的寒意,对于危险的直觉,让他双眼中寒芒一射,怪叫一声,脚尖在地上连点三下,整个人往后方江南居的门口飘了过去!
当他的脚尖点在地上的时候,街对面那三个人中间的那人,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肩后笠帽下,握住了什么东西。
然后便是一片泼雪似的刀光洒了下来,追觅着夏栖飞像一只水鸟般踏水无痕的身体,砍了下去!
……
……
“杀!”
刀光起时,江南水寨的汉子也反应了过来,凭借骨子里的悍勇,想挡在大哥与那追魂似的刀光中间。只是他们的反应永远及不上那个戴笠帽之人的刀光,只有离夏栖飞最近的那名亲信,狂喝一声,拔出衣间藏着的直刀,力贯双臂,用力一挡!
擦的一声脆响,水寨汉子手中的直刀像江南脆嫩的莲藕一般,被那记刀光斩成了两半。
哗的一声,这名汉子的身体被那记狂暴至极的一刀生生从中劈开,变成了两片恐怖的血肉,鲜血迸射中,内脏流了一地——那两只已经分离的手,还握着刀柄与刀尖,无力而凄惨的防御着!
……
……
刀势未止,已于静夜之中,杀到了江南居的楼前,那位脚尖刚刚落在地面上的夏栖飞身前。
刀气就像是一道直线一般,遇人劈人,遇地斩地,嗤啦啦破开街面上的青石,露出里面的新鲜石茬儿!
轰的一声巨响,江南居楼前乱石飞溅,灰尘渐起,只听着夏栖飞暴喝一声,双掌齐封,与那记一往无前的刀势对上。
刀光忽敛,灰尘渐落。
夏栖飞鼻孔里被震出两抹鲜血,双掌颤抖着防在身前,满脸惊恐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