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所以竟没有发现,我的乖女儿,原来也是这样一个厉害角色。”
林婉儿宁静注视她的双眼,半晌后说道:“我是个没有力量的人,所以只有言语可以用。或许你会成功,但你不可能让我佩服你一丝一毫。”
她很平静,很骄傲地自信着,双唇闭的极紧。
忽然,大宝在她的身边轻声咕哝道:“妹妹,你把我的手捏痛了。”
长公主笑了起来,然后轻声说道:“好女儿,不要这么愤怒,我会让范闲死在你的面前,到时候,你会更愤怒的。”
她轻轻拍了拍林婉儿冰冷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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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发现自己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就算有八成的京都百姓认为自己是受了冤枉,可是还有二成的百姓,真正将自己看作了十恶不赦的刺君逆贼,与外邦勾结,丧心病狂的卖国贼。
京都人太多,即便只有两成,却也足以汇成一股令人恐惧的力量。
看着那些敲锣打鼓,呼喊着官府衙役和军士前来捉拿自己的百姓,奔跑在大街小巷中的范闲在苦笑之后,忍不住想要骂娘,恨不得拿个喇叭去问那些往年将自己奉若诗仙的庆国子民。
老子如果真是王八蛋,那回京都做什么?
而且他根本没有想像到,自己的监察院虽然被内廷看的紧,但那些一处的密探,总是会刻意弄些乱子来帮助自己,可即便这样,逃至此时,他依然没有摆脱长公主方面的追缉。
那十几名军方的高手,实在是让人很头痛。更麻烦的是那些京都府的衙役和刑部差官,这些人常年在京都厮混,与百姓关系密切,不遗余力地追捕之下,竟是让范闲这样的强者,都不可能保持一刻钟以上的潜伏。
范闲靠在一处院墙之下,眯眼看着天下越来越黑的夜色,看到了天边的那轮明月,不由皱起了眉头,开始咒骂老天爷和这庆国异常优良的环境保护工作。
明月清晖之下,面临着京都有史以来发动人数最多,搜索最严的一次追捕钦犯行动,范闲也有把握能够消失在宅海之中。
微凉的院墙,沁入他的心肺,让他的情绪稍许平静了些,也让他咳了两声,伤势未愈,又强行调动霸道真气,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感到了一丝疲惫。
不远处的街上传来喧哗的兵马声,呼喊声,应该是又有哪位热心的爱国民众,在向官府指点范闲逃遁的方向。
如果仅仅是逃亡,范闲有足够的自信,他甚至可以在京都里与长公主方面打半个月的游击,可有把握不会被捉住,甚至他还可以慢慢地将那些重要的敌人一一暗杀,如春梦了无痕。
然则……他的妻子亲人被软禁在宫中,宫外,他有所顾忌,必须赶着时间,寻找一个能够平静的地方,联络自己的势力,获取珍贵的情报,依遁诡之正道而行。
而眼下,长公主方面锲而不舍的追捕,明显不可能让他找到一个安定的暂寓之所。
对于行踪的曝露,范闲的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什么,只是一路凶险忙急,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
外面的人声更近了,还有马声,范闲回头望了巷子里的死角一眼,左手抠住墙皮,真气一运,抠下几块碎石,向着死角处的墙壁弹了过去。
啪啪轻响,死角处的墙壁上多了几个不显眼的印迹,似乎有人从那里爬了过去。
范闲手指一屈,整个人像只大鸟一样飘了起来,向着院墙侧后方翻了过去。
他已经查探清楚,这方院墙后面乃是一处不错的府邸,看摆设模样应该是官宦家庭。他决定赌一把,看能不能找着可以信任的熟人,即便找不着,也要试着躲上一躲。
翻过院墙,行过假山流水,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充满书卷气息的房间。院外兵马之声愈来愈响,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