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闲对于皇帝,有距离,但必须承认,皇帝对他不错,知恩这种事情,是一种良好的品德。
怨就怨他这个孤儿在重生之后,居然摊了这样一对父母吧。
但范闲也有进步,极大的进步,是三观上的进步,这一点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从年龄上讲,已经是中年人了,却还能不断修正自己的理念,尤其是他的理念是经过死亡洗刷,而显得无比倔狠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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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甸中,他站起来了,在人生中,他应该也站起来了,应该会渐渐明白,生命总是会结束的,生命里的某些存在或许是比生命本身更重要的东西。
这一卷里很多人死去,真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但我不会写些什么来祭拜那些可怜人,因为书里已经写了。前几日看到一个博客,写博的那位姑娘(应该是姑娘吧?)在大东山之后,写了一个长评,当时我便记住了,后来又在书评区看见人转了,非常感谢,稍后会挪至公众区,请大家一看。
再次哀叹一下,这一卷写的真累,尤其是最后的几十章。八月写了这么多字,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有时候发现有些老酸话说的是对的,写的久了之后,就不再是我去控制这个故事,而是这个故事在控制我。
故事里的人们有他们自己的思维,完全不受我的左右,然后他们有行事及说话的欲望,便借我的手打了出来……所以上个月写的快,便是基于这点,我忍不住,一段便要写完一段。
或许也是对故事中的人物有感情了的缘故,范闲在那个世界呆的久了,所以有爱,我写这世界久了,也有爱。
不论是朱雀记还是庆余年,都是后面比前面写的好,为了第七卷的工作,我这两天抽空把庆余年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再次确认了这点。
不是因为前面没用心,而是因为前面的人物对于我自己来说,都是陌生而遥远的,只是写了两百万字之后,这些人的脸我已经很熟了,就像是楼下卖面条的小姑娘一样,心生欢喜,自来熟。
水平是后面的好些,但文字的水平却一直没有进步,尤其是重看之后,发现好多罗嗦的地方,粘的地方,冗余的用词,这个真是很惭愧的事情。
我的文字马虎,但从来都称不得干净,庆余年里最干净的文字,还是出现在范闲十二岁杀刺客那一章,问题是那一章我写了整整四个小时,字数还很少。
我暂时没办法解决文字上面的问题,请大家多担待。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我取的章节名,每天下午写完几千字后,便会发愁取什么名字,基本上是胡诌,反而有时候胡诌的还蛮有味道。
最后这十几章,很多书友也指出来了,有很多外国名著的名字,有的朋友甚至在书评区问,我最近是不是在攻读外国文学史。
其实……还真被您说对了。
写朱雀记的过程,是学习的过程,一直写到最后依然精神饱满,脑中充实。而写庆余年是个挖的过程,我的脑袋已经快空了,所以决定读书,想看世界名著来充实一下自己被掏空了的脑袋。
结果很不幸,我依然是一本都没看下去,只是很悲哀地记住了查出来的许多书名,比如愤怒的葡萄,比如父与子,比如我们的不满的冬天,比如百年孤独,比如麦田里的守望者。
嘿,您还甭说,这些名著的名字还真衬章节里的内容,真是巧了,我的运气看来和范闲差不多。
虽然没有办法看名著来增益自身,但偷了这么多名字,也算是有所帮助。
没看名著,我在看什么呢?当然是的小说,我看很多小说,排行榜上您能看到的,基本上我都在看,因为我喜欢看,这本来就是我写书最开始的出发点。